看着侯爷的表现，秦不器心里沉了下去，他似乎是高估了侯爷的诚意。
侯爷瞥了他一眼：“让佳明拜秦小姐为师倒是可以。”
md！秦不器心里头一瞬间被雷劈了无数回，原来是人家看不上自己！
经过这个打击，他并没有陷入沮丧，而是再一次提醒自己——自己不是主角，主角是他的主人，千年狐妖，秦小白。
没错，他就是个小跟班，替主人料理麻烦事。
古今中外多少人，都是因为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位，而锒铛入狱，或者身首异处，他岂能不警醒：
“那倒是也行。”
侯爷见他连自家主子都不知会，就随口应下，不禁又是一笑：“不器，永乐帝登基不久，朝中局势很乱。如今我也是韬光养晦，以后或许还能有所作为，但要是没有机会，也就只能当个异姓王颐养天年了。”
“这不也是一桩美事？”秦不器反问，他倒是也想安安稳稳过一生，谁知道刚进杭州城，就惹来风波。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然想要立一番功业。”侯爷沉吟，见他有些不以为然，“怎么？你不这么觉得？”
“苏小姐说，兴亡百姓苦。这句话我是十分认同的，亿万苍生，想要的，也不过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罢了。”
“不对，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永乐帝我是很熟悉的，他不是一个守成的皇帝，也不会把自己定位为稳固大明、安享太平的皇帝。”
没错，历史上的永乐大帝确实数次亲征，轮功绩，在皇帝之中只怕唯有唐太宗李世民能够一争高下了。
“侯爷既然知道，那何必担心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用我，或者不用我，那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而且……除了皇帝意外，那班朝臣的态度，也甚是重要。”
“这也是侯爷着急处理苏小姐这个隐患的原因？”
“没错，没准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哪天就想参我一本，万一赶在起兵的节骨眼上，你说，皇帝是用我呢？还是不用我？”
“侯爷今夜推心置腹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嘱托？”
“不错，你确实很聪明。这其实也是对你的一个建议，那就是从军。你身强体壮，从军当个小头目，绰绰有余，若是赶上用兵，立些功名，此生可谓吃喝不尽，受用无穷。”
“哦……”
秦不器明白了，侯爷这是想把自己作为嫡系安插进军队里。
“这是一封推荐信，你若有意，可以到了都城，找英国公张辅，他自会给你安排职位。”
侯爷将一封信从袖筒中抽出，放到他面前。侯爷冲他嘿嘿一乐：
“信封里还有五百两银票，你权当这是封口费。”
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侯爷还真是个忠厚人。
他当然不会推辞，拿起信封：“多谢侯爷，哦……季公子可安全到家了？”
“他很好，只是有些疲惫。你把他交给卢松之后，虽然被人袭扰，但卢松在战场上就跟随我多年，那些人让他轻松处理掉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