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惊鸿瞪大眼睛:“明明同车而乘,怎么说不认识!”
“顺风车,赚个马饲料钱。”秦不器笑道。
“这人是朝廷钦犯,我们把她带走没问题吧?”吕半知问。
“朝廷钦犯?那赶紧带走!”
他一脸坦然,好像真的不认识苏莺长似的,打定了主意,吕家绝对不会就这么带走她。
果然,吕半知无奈笑了笑:“不过……我和二弟都并非衙门的人,抓逃犯也不在职责范围,还是算了。”
“要不你们还是把她抓走,放在我们车上,我都不知道把她带到哪去。”秦不器思索一番,“不然……送到衙门如何?”
吕惊鸿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敢!”
一旁的吕半知瞪了他一眼,冲秦不器说道:“秦小哥想怎么做随意,哪怕——带回永昌侯府呢,不被人捉住就行。”
说完,带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懊恼的吕惊鸿上了马车。
前头马车等两位吕家公子上了车,忽然一阵嘶鸣,狂奔而去。
“我们还追不追?”桃桃问。
“不追了,也追不上。更何况,也没法追了。”说完,秦不器盯着前方柳树林中慢慢走出的一队人马,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前头为首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身穿白色道袍,腰带上绣着两个他很熟悉的字:长生。
而那个男人,他也眼熟。那天城墙之上,自己一声警告,打破了他即将成功的偷袭。
张炳春的二弟,张莫寒。
而原本跟着马车的两队,也慢慢摸到了周围,但都没有动作。
“张教主,你亲自出马,想必志在必得了?”他朗声道。
张莫寒一张冰冷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你认识我?”
“忘了?”他颇有些挫败感,好歹自己也破坏了他的行动,原来人家连自己的样子都没记住。“西湖边,城墙上,张炳春。”
“你是那个出声提醒他的人?”张莫寒四处一打量,“他也来了?”
“他忙着招生,没空做副业。”
“既然如此,把我要的人交出来,再留下自己一条胳臂,你和其他人就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得死在这。”张莫寒的声音非常冰冷平静。
“先说说,你要的是谁?”
“季南风和苏莺长。”
没错,把他们两个人带走,往衙门一送,再把事件一宣传,侯爷窝藏逃犯的事实就基本确定了。至于后果,就要看侯爷到底有多大的面子,以及皇帝的心情了。
小白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来:“两个虚丹而已,说话也敢这么猖狂!”
窈窕颀长的身形慢慢从车厢走出来,轻轻跳到地上,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满是戏谑之意:“这年头,你这种人都能横着走了吗?”
“你是谁?”张莫寒皱眉,上下打量一番,见她手里没有佩剑,放心不少。
“秦小白。”
“这杭州城里,能打得过我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没听说过你。”
秦不器倒是有些诧异,这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人中,自然有那位自己很看不上眼的张炳春掌门。
看似弱鸡,没料到在杭州城里还有些名头。不过也许这种弱鸡的形象,也是因为有他身边的一位金丹强者作为对比,才会如此明显。
“那你就再多长根手指头吧。”
小白说完,抬起手,作弹指状。指间一团银光,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