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解腰带的手顿时停住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倾城容颜,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没了,都没了。心里的那股子躁动和急不可耐,全消失了。
虽然依旧觉得秦小白可爱美丽,却只想欣赏她的白衣素裙,对衣衫之内包裹的曼妙身躯,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青涩欲望。
“小白,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候,房门被嗵嗵嗵敲响了:“秦哥秦嫂,我们下去吃饭吧?”
秦不器系上腰带,幽怨地看了喜笑颜开的秦小白一眼,打开了房门。
齐聪的模样很乖巧:“秦哥,我饿了。”
“那好,我们去吃饭。”秦不器拉住齐聪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还有秦嫂呢!”齐聪提醒。
“不理她!”
“你俩吵架了?”
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消失,秦小白咬了下嘴唇,自语道:“不器哥哥,我也是为你好呀……灵府未开,破了元阳,可就修不了仙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乡镇客栈上的菜肴,倒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能吃肉的他,点了几道素菜。
齐聪一边大口吃菜,一边嘟囔:“真的不用给秦嫂留点饭吗?”
“不用,让她喝西北风去吧。”秦不器余怨未消。
正吃着,外面有人喊:“戏台子上有人唱戏啦,大家都来听戏!”
扭头看着门外的齐聪回过头:“秦哥,我们去听戏吧?”
听戏?这时候昆曲还没出现,大概是元曲吧。这样一个近距离观赏古代戏曲的机会,岂能错过。再说,这时候他回房,岂不是显得太没脾气了。
两个人把一桌饭草草塞进肚子,跟着其他几位客人到了戏台子下头。
所谓戏台子,不过是土石堆砌的一处高台,上头铺了些平整木板。四周插着火把灯笼,照得灯火通明。
乐器已经响了起来,招徕看官。
随着台下观众的叫好,一身短打类似武生的人翻着跟头,乐器砰砰擦擦随着武生的动作奏响。
班主是个黑黑胖胖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见人差不多了,朝台下鞠躬做揖:“我们程家班是走江湖的戏班子,今日路过贵宝地,给大家伙唱几支戏,讨个行路钱……”
齐聪拍了拍秦不器的肩膀:“秦哥,你瞧,那有卖糖人的。”
顺着齐聪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戏台旁边的火把附近,不光出现了卖唐人的,甚至还有卖香包脂粉的小贩。
不知道是闻讯而来的镇上生意人,还是戏班扩大了营业范围,自带的周边服务。
“啥意思?”秦不器瞅着齐聪嘴角的哈喇子。
齐聪吸溜了一口,谄媚道:“我知道秦哥大方得很,咱们也给秦嫂带回去一个,让她消消火,对你好一些。”
白了这小子一眼,秦不器还是丢给他几枚铜板。
不一会,齐聪拿着三个糖人走了回来:“瞧,这个是张飞,这个是关羽,这个……这个穿裙子的是谁来着?什么蝉……”
“貂蝉?”
“哎,对,秦哥真博学,这个给秦嫂。”
他心里虽然还是气秦小白给他加的禁制,但还是接了过来,仔细一打量,倒有些惊奇小贩吹糖人的精湛手艺。这貂蝉不光姿态婀娜,脸上居然还有表情似的。
齐聪在一旁犹豫,到底要张飞还是关羽,人群外一声大喝:“谁让你们在这摆戏台子的?交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