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呀。
果然,袁仁安的脸色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江慎不等他说话,又接着道:“袁大人好似有些身体不适,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留,还望大人保重身体,不要心思过虑。”
两兄弟一人明刀明枪,一人暗里讽刺,把袁仁安气得够呛,据说回了承恩候府就去请了太医。
待袁仁安走后,江慎教育弟弟道:“你又何必占这口头上的上风,这传到皇上面前,你就是有理也变成无礼了。”
江慎自己说的那些话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的,再者皇帝对他喜爱不一般,所以有些事他做没关系,但要是江逸刚刚那样做,传出去又是一个骄纵乖张的名声。
“呵,不就是谁弱谁有理吗?谁还不会装弱呀!”江逸一个人嘀咕。
******
秋梧院。
江诚如同以往的学假一样,看书累了便拿着纸笔去后花园写生绘画。
院子里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来,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六少爷,您可是要去揽翠亭那边,这些东西奴婢帮您拿着吧!”
六少爷江诚在府里虽然不受重视,但他现去了国子监读书,丫鬟们还听说六少爷入学考试得了博士的夸奖,更是直接就进了修道堂。
虽然她们并不知道修道堂代表了什么,但听六少爷身边的小厮裕平说起这个的时候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想而知这肯定是好的。
所以这些伺候少爷一向不怎么上心的丫鬟们在江诚去了国子监之后也变得殷勤起来。
江诚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些下人的态度变化,但他仍然泰然处之,丝毫没有因为这些变化而感到庆幸。
见丫鬟们似乎也都知道自己常去揽翠亭,恐怕就很难清净了。
他想了想,把东西递给了接手的丫鬟说道:“我突然不想去了,这些东西你放回去吧,我去姨娘那里一趟。”
“哎,六少爷…”想要上来献殷勤的丫鬟望着江诚的背影喊了一声,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好一甩头回了屋子,并瞪了一眼廊下看笑话的其他人。
江诚出了秋梧院就往朱姨娘的院子过去。
长公主不喜他们,因此两个妾室以及庶子庶女都放在离正房明心院较远的院子,但江诚与姨娘住的院子倒隔得不远。
他到了朱姨娘院子门口,发现院门半掩着,院子里无人,感到有些奇怪。
江诚笔直朝朱姨娘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正欲出声,就听到门里传来了说话声。
“朱姨娘难道就不为六少爷想想?”
听到这,江诚慢慢放下了欲敲门的手,静立在窗边。
说话之人的声音他听出来了,是庆国公另一个妾室方姨娘的奶娘杨嬷嬷。江诚听朱姨娘院子里的丫鬟提起过,这位杨嬷嬷常来朱姨娘院子里找姨娘说话。
“杨嬷嬷这话怎么说?六少爷就是我的命根子,我怎能不为他着想。”朱姨娘还是那样细声细语。
“既然如此,姨娘怎么不愿答应这事?”杨嬷嬷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嬷嬷说的这事太吓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朱姨娘这个时候也着急了,连忙辩解道。
杨嬷嬷还在继续劝说:“怎么就不可能?这事是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查到的。当初公主在庄子上生产,谁都没见过真假,而且庄子上的旧人大多在那夜瑞王残党刺杀太子之乱中丧命,这事根本无从查起,自然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朱姨娘虽然听到这些秘闻已经心惊胆战,但还是指出了其中的疑点,“既然嬷嬷说那么多人都丧命了,那你们又是如何查到的?”
“当初接生的稳婆其实备了两个,两人都见过长公主,只不过只有一人留在了庄子上。一人在那晚死了,但我们找到了另一人,她告诉我们她见过长公主的孕相,分明是个女胎。”杨嬷嬷应是见朱姨娘张嘴要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