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的人气。
从酒楼座无虚席的场景可以看出,这一招效果很不错。
三楼的雅间中,两名青年面向楼下的戏台分坐在八仙桌两旁的灯挂椅上,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中就能看出,这两人都是非富即贵。
其中一名男子身着鸠羽色水纹织金锦袍,神色慵懒地支靠在八仙桌上,手持檀木洒金面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朱红色络子坠着的羊脂玉龟游荷叶形扇坠也跟着一摇一晃。
男子随着酒楼正中伶人唱戏的声音摇头晃脑,似是对台上的表演甚为满意。
一折戏结束,他也与楼里其他人一样拍手叫好。
但端坐在他旁边的另一青年却似乎对楼下的戏曲兴致寥寥。
“难道这四喜班的戏还入不了你的眼?这不比你去慈心寺跟老和尚下棋有意思吗?”青年啪地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侧头望向一旁的好友,疑惑挑眉。
被问之人身着象牙色祥云纹缂丝交领锦袍,腰带上用如意结系着一枚白玉凸雕玉兔圆佩,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
近看打量,剑眉凤目,鼻正唇薄,端是眉目如画,丰神俊逸,气质出尘。
此人正是京中这一辈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大盛朝景元十二年的状元郎,现任正五品刑部郎中,江慎。
不过他还有一个更显赫的身份,那就是端仪长公主与庆国公的长子,皇帝的嫡亲外甥,国公府世子。
江慎没有回答,却是望向楼下几个正看戏叫好的少年,仿佛想到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手持折扇的青年乃广阳侯嫡长孙文瑜,与江慎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顺着江慎的目光望去,瞬时明白了他这声叹气的含义。
他勾了勾唇笑道:“你跟国公爷两父子可真有意思,父亲对儿子娇惯溺爱,兄长却对弟弟要求严苛,也难怪你家那个小霸王看到你总是苦着一张脸,比耗子看见猫溜得还快。要不是年龄实在对不上,我都要怀疑他不是你弟弟而是你儿子了。”
“你混说什么话呢?”江慎不悦地斜睨了一眼好友。
文瑜见他似真的有些生气,连忙陪笑,并虚抬了抬手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权当为刚刚的言语道歉了。
江慎收回目光没再计较,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起了弟弟近期的“丰功伟绩”。
“连你都知道我父母对他溺爱至此,我要再不上心管教,那小子恐是连国公府的屋顶都要掀翻了。你可知他前些日子在宫里把四皇子打了个鼻青脸肿,打完后还溜到太后面前哭天抢地恶人先告状一番。有太后和太子护着,连皇后都没能奈何他。”
他提起这事连连摇头,还真如文瑜所说,他家那个就是个小霸王,还是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霸王。
文瑜惊愕,“宫里的那些太监侍卫都不管的吗?”
长公主二公子飞扬跋扈的名声京城里几乎人人耳闻,但文瑜万万没想到他连当朝皇后的嫡皇子都敢动手。
“他自小在宫里出入无间,怕是比在国公府还自由,谁不知道他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在东宫都横着走的主,哪个太监侍卫吃了豹子胆敢拦他?”江慎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
江慎自己也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就没见太后如此是非不分过。
那小子惯会在长辈面前讨巧卖乖,哄得太后对他偏疼维护,再加上有身为长公主的母亲娇纵放任和太子表哥爱护,在宫里连正经皇子都要让他三分。
以前还只是欺负欺负那些不受宠的皇子公主,现在倒好,胆子越发大起来,连嫡皇子都敢一言不合上去动手。
“可四皇子不是比逸哥儿大两岁吗?怎么还被他给打了?”文瑜如何都想不通表弟把表哥打了是个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江慎也觉得奇怪,明明逸哥儿从娘胎里生下来就带着病,打小身子弱,虽说细心将养了这么些年身子已好了不少,但现在看起来仍然比不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