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觉得一双儿女古怪, 刘红新夫妻俩跟孩子就亲近不起来。
幸好去年年底的时候,女儿病了一场,醒来忽然就好全了, 倒是儿子愈发沉默。
刘红新心想着沉默寡言也好,总比时不时闹一场省心,可每次瞧着儿子的眼睛, 他心底总会犯嘀咕。
父子俩日渐疏远,但乡下的男人原本就不善言辞,许多家父子都是这样, 落到旁人眼底也不算突兀。
与父子俩相反的是,刘十一自打病好, 跟刘家媳妇的关系倒是越发亲近。
母女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感情一日千里。
即使如此,自家亲生的儿子, 瞧见他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 刘红新也不能干。
拽着儿子, 刘红新义愤填膺的骂道:“赵建国你自己看看, 你们家孩子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哪有他们这样欺负人的, 几个人打我儿子一个。”
“你瞧瞧,五一身上衣服湿了, 头也破了,鼻子还在流血, 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
刘红新拉开儿子的衣服给他们看。
“你瞧瞧我儿子这脸还能见人吗?还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爸, 算了。”刘五一却不想闹大,可惜伤口太明显被发现,他根本劝不住刘红新。
刘红新恨铁不成钢:“你都被打成这样了, 咋能算了?”
“红新,你先别着急,这事儿我先问问。”赵建国也没信他的一面之词,看向几个孩子。
赵媛媛立刻低头,不敢看他。
刘红新怒道:“问啥问,我还能冤枉你家孩子。”
赵建国皱了皱眉,招手让孩子过来:“你们说说咋回事,为啥打架了?”
赵媛媛瑟缩了一下。
赵云清往前一步,挡在姐姐面前,昂首挺胸的回答:“是他先害我的,他想淹死我,二姐才帮我打回去。”
这话把在场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王春花连忙去看儿子是否完好,这才发现二闺女和小儿子都换了一身衣裳。
“妈,我没事,幸好陆川哥哥发现的快。”赵云清连忙解释。
赵建国拧起眉头:“到底咋回事?”
“我没有。”刘五一低着头闷声闷气,“我不下心踢到了弟弟的背篓,让里头的鲤鱼跑了,弟弟是想抓鱼才掉沟里的,不是我推的。”
“就是你故意踢倒的。”赵云清十分确信。
刘五一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开始往下掉:“真的不是我,我当时是想救你来着,那个外来的知青弟弟忽然冲过来打我。”
“才不是,你先骗我去河边,我不答应,你又故意踢翻竹篓让我摔倒。”赵云清强调。
赵媛媛也喊道:“爸,陆川都说了,他瞧见五一要按住弟弟,不让他爬起来。”
“我没按,是他撒谎,他故意冤枉我。”刘五一一脸委屈的控诉。
几个大人也听得一头雾水。
刘红新扯着嗓门道:“大队长,我家五一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他跟你这小儿子无冤无仇的,为啥要害他?”
“难道你们信一个外来的知青,也不信自己人?”
赵建国心底也觉得难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自然更偏向自家孩子,但也不能无凭无据的责怪人家孩子。
“红新,小孩子家家的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咱们小时候不也三天两头的打架,再说了,五一是男娃娃,哪有不打架的,你说对吧?”
刘红新脸一黑:“那能一样吗,他们几个打我家五一一个。”
“没有几个,就我跟国庆两个。”赵媛媛立刻回答。
“那也是以多欺少。”刘红新道。
赵建国拉住他:“话不能这么说,我家媛媛是姑娘,再说论年纪,五一可比他们都大两岁吧?”
刘红新一听更气,拍了下儿子:“你咋这么没用。”
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