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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三十一 二合一(3 / 5)

苦如此,难道还吃不得一条鱼?”

“云娘,你我翁媪,今晚泉台走。好歹腹中有一点肉食,不做个凄凉的饿死鬼。”

说着,就狠心地去拿柴刀,要将鱼儿拍死再去鳞。

低头一看,那银白的鱼儿,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纱尾摇曳。

真像个小姑娘。

口中发狠的老翁,也说不出来话了。看了半晌,放下柴刀,叹了一口气:“罢罢罢!想来,是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他抱起陶罐,往屋外走去。到了河边,把陶罐倾倒,对那鱼儿说:“游吧。游走吧。别再被人捉了。”

银白的小鱼甩着尾鳍,迫不及待地游出了陶罐。却没有立即游远。而是注目着老翁的背影。

老翁没有再在意它,转身离去,找好茅屋旁的树,将草绳系好套圈,挂在树上。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茅草屋中,对妻子说:“我已经把它放了。”

二人就再也没有话,这对不幸而到绝境,却仍然善良的夫妇,双手交握,等待着太阳彻底西斜。

老媪的气息逐渐微弱。老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遮挡寒风、尽力温暖。等待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就离开这破败的茅草屋,去树上,结束余生。

太阳终于落下,天黑了。

老翁久久没有听到妻子的呼吸声。他慢慢地站起来,推开门,走向屋外。才走了一步,忽然被眼前炸开的光,惊住了。

夜色里,他们的茅草屋不远的荒地,忽然长出了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稻穗,成熟而饱满,片片低垂,而且,全都发着光,像波涛微微的金色海洋。

稻花海上,衔着一株稻禾的银白小鱼,懒洋洋地凭空而游。

它看见老翁开了门,就朝着他游来,游来,越过了痴怔原地的老翁,游进茅草屋中,呸地一口,将衔着的稻禾,吐在老媪胸口。

稻禾化作纯粹的金光,也融进了老媪的身躯。本来呼吸已经微弱得不可闻的老妇人,猛然弹起来,呕出了一口污血,再次躺下,胸口却开始有序地起伏,喘息,人也清醒了。

听到屋内妻子重新发出的呼哧声,老翁回过神,冲了进来!

老夫妇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鱼儿就游到老翁跟前,啪地用尾巴甩了一下他的脸。

不疼,像柔软的纱布滑过脸颊。

示意他们俩跟来。

老翁擦去眼泪,扶着妻子,夫妇俩又是震栗,又是茫然,跟着这神奇的鱼儿,一起走出了茅草屋。老媪张大嘴,被发光的金色稻海惊呆了。

那金色的稻海,却渐渐变化、变化、变化,然后变成了一座大宅院。大门敞开,院子里摆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上好佳肴。

老夫妇跟着鱼儿,做梦一样,走进了这座宅院,然后,被引着坐在了桌子前。

他们好吃好喝了一顿,已经很多年没有吃的这样好过了。填饱肚子,一抬头,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彼此的白发消退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俩人的肌肤都红润许多,不知什么时候,还都穿上了一身厚实温暖的崭新棉衣。

见此情形,夫妇俩终于震惊麻了,反而理智了许多,双双泣泪,就要对那鱼儿下拜,口中说:“鱼仙......”

双膝刚刚及地,眼前的大宅、佳肴,都消失不见。耳边,远远传来鸡鸣。

夫妇俩从茅草屋里醒来,环顾四堵,仍然家徒四壁。

但对视一眼,老翁就发出惊呼:“云娘,你、你的病好了!”

老媪也惊喜地看着丈夫:“三哥,你的脸——”

老媪的病,好了。像被风轻易吹走的乌云。

他们的头发因沧桑而白的,竟然复黑了小半。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甚至,身上仍然是单衣,却觉温暖,腹中也是饱的。

老夫妇全明白了。这大半,并不是梦。

老翁拉起妻子,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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