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部长, 部员愿意且喜欢训练是件好事,可当这种事放在半泽雅纪这个卷王身上时……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哗啦——”纸门再次合上,两人并排行走在走廊中, 穿过狭短的过道,是间空间尚可的卫生间, 里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份的洗漱用具。
“昨天榊教练过来付过钱了,把人员安排了一下, 也通知了家长。”随手关上门, 迹部景吾斜靠在门边,揉了揉眉心,“所以不用担心父母那边的事,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太可怕了。
他抬眼, 就看到半泽雅纪嘴里叼着牙刷, 直勾勾地看着他, 眼中情绪似乎有些不善。
“不是吧,酒还没醒?”
“……醒了。”半泽雅纪含糊地说,他有些郁闷, 谁知道自己喝醉后能那么放飞自我——要知道未成年不能饮酒, 他可是有好好遵守,一直滴酒不沾的。
“以后不会喝的。”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他也不想以后变成在居酒屋买醉的欧巴桑。
酒店统一的薄荷味儿牙膏充斥口腔,凉飕飕的刺激性气味终于将有些昏沉的脑袋破开,让他的意识得以清醒,可少年刷牙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这家伙走神了。
一年的相处让迹部景吾也算摸清了半泽雅纪的性格,看起来脾气不错,实际上差的要死,就像看着和谁都熟络, 实际上是个社恐一样,做事行动力强却会天马行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脑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或许昨天醉后才是真正的性格,可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半泽家父母之间恩爱,家庭和谐,长辈对孩子也是纵容和理性引导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出现让孩子产生这种矛盾性格的情况。
……似乎像自己这样的性格才对。
思考间,迹部景吾无意识的把自己审判了。
“你不会在想我昨天的性格可真糟糕吧?”半泽雅纪放下牙杯,狐疑地看向他。
“没有。”迹部景吾矢口否认,“你怎么又开始洗头了?”
“你不觉得昨天油烟大的很难受吗?”
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习惯半泽雅纪时不时冒出来的洁癖,就算冬天不出什么手汗,他换手胶的频率和量比其他人加起来都多。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沉默了半响,直至半泽雅纪关掉水龙头,在发间打上细软的泡沫,迹部景吾才在细小的摩擦声中开口。
他的声音很低,即使是在自带混响的洗手间也急不可闻,奈何口语很标准,每一个字句都清晰入耳。
“还是之前的问题,不过我改主意了。”迹部抬起深蓝的眼睛,“跟立海大的比赛,你想打单打一吗。”
单打一。
半泽雅纪揉搓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就连泡沫滴到额头上也没注意:“你认真的?”
虽然不是明文规定,但也算是一种默契,单打一的位置和排球里的ace有的一拼,除去特意的战略安排,一般情况下是队内默认的实力第一单打,大多数也都是队内的队长。
甚至有些学校宁愿放弃战略,也会确保这个安排,比如冰帝有时就是——虽然更多原因是榊教练并不擅长战略。
立海大的单打一绝对是幸村精市,其他就不好说了,很可能让真田压头阵,但也可能让他打单打一,赌冰帝会把半泽放在单三。
冰帝本身的打算就是如此,让半泽雅纪出任单打三,不管是谁他都可以稳拿。在幸村上场的情况下他们没把握拿下三局的胜利,只好尽量在前几局拿下。
“你说过,真田现在不是你的对手。”迹部帮他把台面上碍事的瓶瓶罐罐移开,“但没见过你们的比赛,本大爷可不放心。”
“意思是你觉得自己稳赢弦一郎?”
“嗯哼。”迹部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