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后的铭牌可就要挂在东南亚了。”
说着,身后的一群人里,有人发出了轻快又附和的笑声。
来了,银行内部经常出现的“外派警告”,说白了就是带着全家无期限的海外流放,基本上一去不复返,这辈子别想回日本工作——当然,是去发展中国家。
父亲收到的这种警告估计比自己得过的冠军都多。
半泽雅纪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更别说他对在哪儿也无所谓,菲律宾又如何,和家人在一起就行了。
不然他也不会从四天宝大老远转来冰帝。
“是这样呀,那谢谢阿姨的告知了,让我早有些心理准备。”半泽雅纪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把人堵这儿不想走到底要干嘛?
“看来花的教育不到位啊,没人教过你怎么和长辈打招呼么。”妇人拢了拢耳边垂下的发髻,漫不经心地说,“也是,你妈妈最近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忙来忙去的,估计也没时间管你。”
“毕竟你爸爸都够她操心的了。”
半泽夫人名叫半泽花,在银行的这群太太里属于是独来独往的性格,跳脱又外向的她,在一群主打贤妻良母风格的人里确实格格不入。
日本的社会就是这么奇怪,家庭的男性在外面工作,女性在家照顾家庭,而这一特质放在银行这个封闭的圈子里就会无限放大,最终形成太太交际。
太太们的交际会影响到丈夫在公司中的事业,而丈夫在公司的地位决定了他的妻子在同僚夫人中的地位。
员工公寓的环境,更是这种情况的培养皿,这也是半泽花一直想搬出去住的原因。
大家对领导的妻子阿谀奉承,又对失势者的妻子落井下石。
就连半泽雅纪这种大点的孩子也会受到波及。
“您说的对,比不上您对孩子教育的细致。”半泽雅纪背着沉重的背包微微鞠躬,“爸爸妈妈比较忙,确实对我疏于管教,现在我除了成绩也没什么可值得称赞的了。”
您教育的真仔细,但孩子的成绩还不如被放养的我好。
这话说得不客气又委婉,不像是大阪过来的人,更像是京都的,而礼仪做得到位,也没法让人挑出什么毛病。
楼梯上的妇人脸青一阵白一阵,捏紧了手里的包包,一时不知道反驳什么。
半泽雅纪这家伙是出了名的优秀,外貌、成绩、特长——几乎都是掐尖的,就连那些不管事的男人在外也会夸一句“半泽,你家儿子可真厉害”。
好在她身后一个面善的妇人及时解了围:“一大早的,雅纪你准备去哪儿,半泽先生和花呢?”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排挤某个人,更别说苛责一个孩子,大多都是跟随领头羊的行动,选择当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说话的这位是出了名的和气,谁也不愿意得罪和伤害,以前和他家也有过交集。
“海堂阿姨好。”半泽雅纪认出了对方,他记得海堂家作为东京本地人,不是不住在员工公寓么?
“爸爸妈妈带着弟弟回老家了,我出去做个兼职,之后学校部门还有活动。”
“这样呀。”海堂夫人颇有感慨地说,“哎呀,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我家那小子也整天就惦记着他那网球,一天到晚就知道训练……”
网球。
不说都忘了,半泽雅纪现在就是在冰帝打网球吧,冰帝可是迹部家……
为首的妇人被身后的其他人拉了衣摆,才回过神要岔开话题,寒暄几句后,摆手让半泽雅纪赶快过去。
迹部,与其说是大股东,不如说整个银行都是他们家的。
即使半泽雅纪只是和迹部家的小公子是同学,可万一这家伙能说得上话呢?
半泽雅纪和妇人们一一问好,笑盈盈地从旁走过,不忘和海堂夫人点头打招呼。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