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吗?”
“你怎么知道?”李飞光一惊,都没开始挂牌,难道沈悬会算命?
沈悬望着他,眼神坦诚又残忍:“因为对手是盛曦,你也想牵住他的资金链。李先生,我要谢谢你,但是如果因此,你的资金链也陷入困顿,那我可是腹背受敌。你的理智和明智,应该不支持你做出这个选择才对。”
沈悬足足小他六岁,却沉稳老练到可怕。
李飞光三十多年光阴,偶有一次掏出真心,想为人遮风挡雨,却被无情戳穿。
老狐狸也有难为情的一天,他双手撑着膝盖,撇开脸。
“你不会对阿耀说这种话。”李飞光有点破防,居然点了阿耀,“你明知道懒鱼港、万宇很危险,但你还是会让阿耀去。”
沈悬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说出纠结,一下被//干//沉默了。
“仅仅是因为,他是你弟弟吗?”李飞光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问出口,又自问自答,“不,你,你要扶他建功立业,扶他青云直上,扶他配得上你。”
沈悬嘴抿成线,明显不悦,眼神染着光,气势汹汹。
他们两不像个成年人,毫不留情接着对方的短。
“能惹你生气,其实我挺开心的。”李飞光看着沈悬脸色,突然笑了。
他客客气气的时候,真难看,还是现在这样好,气个半死,脸都白了。
李飞光愤愤地想着,心里突然爽起来。
“你们不一样,不要对比。”沈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李飞光打破心里防线,嘴皮子就利索起来:“当然不一样,你给他做哥,你给我当爹啊!爸爸您偶尔端端水,给我点盼头成吗?”
“李飞光!”沈悬提高声量,耳背发红,这个混球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李飞光应声:“欸,在呢,没聋,有事您说话。”
“我不想把我们之间门的关系,弄得很复杂。”沈悬回避他的眼神。
李飞光起身,走到他面前,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我就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沈悬被他惊着了,一时间门忘了反抗。
“你认定他了,是吗?”李飞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是哀怨的。
他高大,很撑西装,充满成熟男人的压力。
沈悬拍掉他的手,随即起身,他不喜欢被人像猎物般盯着。
“李先生,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他侧身,手撑在桌边,下了逐客令。
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在阿耀身上投入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感情复杂到,自己都难以解释。
李飞光没能等到答案,抄着手走到门口:“你说得对,高林我会放弃,不会给你添麻烦。”
“李飞光,你也二十岁吗?不要任性妄为!”沈悬闭眼,觉得喘不上气,“那块地谁上,谁砸手里,房地产日薄西山,不要去舔刀口上的钱!不要同盛曦正面争长短。还要我怎么说?”
李飞光没回头,只关心前面那半句:“我二十岁,你会选我吗?”
“你要是折进去,我会倾尽全力捞你的,不为别的……”沈悬也没回头,“只为你是个合格的,值得尊敬的合作伙伴。”
他们背对着背,答非所问,说着对方并不想听的结论。
最终,不欢而散。
……
沈悬派出捉狗大队队长沈涵,去淞市把沈瑜提回来,顺便他也想见见沈涵。
但没想到,弟弟们全回来了,他却病倒了。
三伏天感冒、过敏、低烧,免疫细胞只有可怜的一半。
沈悬要住院,放心不下海外基金的事,叫来沈泉耳提面命。
沈泉头一回接手这么大的项目,白天战战兢兢干活,晚上抱着沈八哥,在被窝里哭。
短短五天,承受了非人压力,伏特加就褪黑素,都无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