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徭役和加收的赋税,也眼眶通红。
王薄最后说到杨广命人强抢民女,致江都城满城缟素。
江都围观百姓中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带着哭音的低吼,对着台上的皇帝骂了起来。如果一家人都死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了,那么即使是百姓,也敢指着断头台上的皇帝破口大骂。杨广在断头台上使劲挣扎,他想吐出口中的破布,说强抢民女和他又没有关系,是给骁果军抢的。但江都百姓显然不管什么骁果军不骁果军,命令是杨广下的,人是杨广的大臣抓的,这就是杨广的罪。这凭什么不是杨广的罪?!
台下百官被逼着来看他们的皇帝被行刑。
他们有的说有辱斯文,有的说大逆不道,但在听王薄用最浅显的大白话,用所有江都百姓都能听得懂的话,语气平静地一条一条细数杨广罪孽时,他们胸口和喉咙都像是堵着什么一样,表情很不自在。
王薄毫无感情地念着稿子,没有说煽动人心的话,没有怒吼没有哽咽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表情,只是尽可能地用最大的声音,让所有围观百姓都听到他所念的杨广的每一条罪。
他念完稿子后,才长舒一口气,双目赤红,热泪盈眶。
王薄转身背对着杨广,看着举着的横幅双手高举。
他深呼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最澎湃的语气怒吼。
【帝无道!民涂炭!】
【杀昏君!安乱世——重开太平!】
“杀昏君!”
“杀昏君!”
“杀昏君!!!”
江都百姓振臂怒吼,喊杀声震天。
孙宣雅将杨广的脑袋按在了断头台上,扯掉了杨广嘴里的布。王薄举起长刀狠狠砍向绳索。
沉重的铡刀落下,杨广失声尖叫。
“不!不!朕是皇帝!朕是皇帝!!尔等贱民怎敢、怎敢……”
铛!
人头滚落,杨广的声音戛然而止。
“杀!!!!!”
公卿跌坐在地。
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