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腈睁大。
她愣了半晌,直到泪水从脸颊落下,才慌慌忙忙捂住自己的泪水,然后捂住脸。
三郎真是……过于细心体贴了。
娘亲的三郎,并没有离开娘亲,背对着不肯回头。窦慧明终于承认,她确实是有偏心的。她也应该偏心。
“这吐舌头叉腰的小人图,肯定是二郎画的。”窦慧明抚摸着信纸,终于露出了自得知李玄霸出事后第一个轻松的笑容,“二郎这孩子,不会在燕然山的石碑上也画了奇怪图案吧?”
“我啊,在燕然山的石碑上画了“比耶图’,就是弟弟经常画的那种。”李世民也回到马车躲太阳,对李玄霸炫耀。
李玄霸赶紧否认: “我没有!”
李智云慢吞吞道: “三兄,你承认吧,就是你教坏了二兄。如果千年后有人看到这个石碑笑话二兄,一定有你一分错。”
李玄霸嘴硬: “石碑上又没有我,后人嘲笑二哥,关我什么事?”
李世民得意地笑道:“我当然把你、小五都写了进去。李世民携弟弟李玄霸、李智云到此一游。不过我想刻罗士信的时候,其他将领就不干了,唉。”
李玄霸嘴角抽搐: “你别乱刻啊!”
李智云并没有喜悦,他疑惑道: “二兄,你把我和三兄都刻在了燕然石碑上,但后世史书肯定会写我和三兄正在雁门郡救驾。如果后世人发现记载冲突,会不会以为我们骗人啊?”
李世民摊手:“我管他呢。反正我肯定要把你们刻上去。”
李玄霸叹气: “算了,在以后的《太宗实录》上多记一笔,以免后人误会。”
李智云噘嘴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太宗,不是高祖?”
李玄霸翻白眼: “如果父亲抢着称王称帝,难道二哥还能派兵攻打?孝字大过天,他只能乖乖忍着。”
李智云道:“那父亲颇不要脸了。我想以父亲的能力,肯定不能自己打天下。”
李玄霸道:“如果父亲支棱起来,攻占个大兴还是很容易。”
李智云抱着手臂讥笑: “高公、薛公、宇文公和长孙公等人都在大兴,攻打大兴本来就很容易。而这些都是二兄三兄的人脉!”
李世民道: “虽然我也觉得父亲打仗的本事很一般,但以唐国公府的招牌,即使没有我,关陇勋贵肯定也是支持父亲取代杨广的。但我希望父亲能知道即使没有关陇勋贵的支持,我也能征服天下。是关陇勋贵
来求我们,而不是我们靠他们。他可不要为了得到关陇勋贵的支持,给予他们太多厚待。”
李玄霸补充: “否则你将来裁减官位和爵位会很麻烦。”
李世民叹气: “就是。
李智云疑惑:“关陇勋贵指的是什么?”
李世民道: “让你三兄和你解释。唉,马车里也闷得慌,我出去骑马了。”李世民出去了被晒回来,进马车又坐不住想出去。李智云看着二哥进进出出,悄声对李玄霸道: “二兄好烦啊。”李玄霸失笑: “就是。”很烦人的李世民在到达武威郡的时候遇到了前来迎接的房乔等人,当然,长孙康宁带着两只已经不是惠惠的金雕也来了。
长孙康宁还没来得及对轮椅上的李玄霸哭一场,两只雕就冲到了李玄霸怀里哭得打嗝。李玄霸抱住两只已经快抱不住金雕,哭笑不得道: “就算长大了,还永远是我的雕惠啊。”寒钩和乌镝哭的模样一模一样,它们把脑袋埋在李玄霸怀里,完全看不出谁是谁了。
“好了,别哭了,我回来了,我好好的,以后再不吓唬你们。”李玄霸给两只雕擦眼泪,抬头道,“你们也别哭了。我现在安然无恙……”
房乔和杜如晦破口大骂道: “你这叫安然无恙?!”
高表仁哭得都快背过气: “你、你这叫安然无恙?”
杜如晦道: “你安然无恙,站起来走几步?”
房乔一边冷笑一边抹眼泪: “你安然无恙,站起来啊。”
李玄霸讪讪道: “我怀里有两只雕惠,站不起来。”
高表仁大哭着握住孙思邈和宇文珠的手,也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回了三郎,呜呜呜,谢谢。”
孙思邈道: “是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