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对贵族阶层很向往。
王薄对贵族阶层的向往,就让他在李玄霸面前自矮一头,便于李玄霸说服。
明年王薄所率领的农民起义军就会把泰山脚下当做大本营。王薄行军并非没有章法,他在选泰山之前,肯定已经派人来安插过钉子。
经李玄霸查探,这个里正是王薄远亲。虽然两人几乎没有来往,但在已经知道王薄明年会把大本营搬到泰山这个既定事实之后,王薄的“钉子窝点”就已经很明确了。李玄霸不认为自己是多聪明的谋士,但有了足够的情报,再从未来倒推现在,应当是不会出错的。
至于这件事是否冒险,李玄霸认为冒的险很少。
如今虽说是民乱四起,动不动就聚集万人以上,但分摊到各个郡县,也就是山贼水平。
大业五年是隋朝最强盛的时刻,现在才大业七年,别说杨广不在意,民乱发生所在地的地方官都没把民贼当回事。农民起义军也没想过做大做强,只是聚集在山窝里求活而已。自己有“战无不胜”二哥作为威慑,又有义庄打响的仁义名声,再加上史书中盖棺论定的王薄心中对贵族阶层的羡慕软弱,李玄霸顶多无功而返罢了。
如果他无功而返,那不是自己的损失,是王薄的损失。
李玄霸整理情报时,书房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李玄霸见陈铁牛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问道: “终于来了?”
陈铁牛抱拳: “有个道士在门口鬼鬼祟祟,不知道是不是王薄的人,我先绑进来了。”
“道士?”李玄霸把情报叠好, “带进来。”李玄霸想,不会是什么初唐小说常客袁天罡李淳风吧?他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笑着摇摇头。
袁天罡和李淳风,与明朝的刘基刘伯温一样,都是被传奇小说带上了他们本人都瞠目结舌的神棍高度。
袁天罡和李淳风不是师徒,身份地位相差甚远,实际上应该没什么交情,《推背图》是后人附会。
袁天罡确实是个相士。但此时勋贵对相术谶纬是又相信、又鄙夷,相士更像是一个养在身边供玩乐佞臣。所以袁天罡一生也没做过高官。
李淳风则是李世民当秦王时就跟随左右的心腹文臣,贞观年间任太常博士、太史令,唐高宗时授昌乐县男。他在天文、历法、数学上颇有建树,是个正经的高官勋贵,在正史中也没给人看过相。
若是李淳风看到后人把他写成神棍,还是袁天罡的“弟子”,肯定气得揭棺而起。
再者袁天罡现在在蜀地资官当县令,李淳风还是个垂髫孩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李玄霸猜测,那道士可能真的是王薄派来的。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免得吓跑王薄的探子。
被捆着双手的道士被陈铁牛带了上来。
李玄霸和气道: “若他没有带武器,就解绑吧。”
陈铁牛早就搜了道士的身,把道士腰间唯——把铁剑收走。
闻言,他解开了道士手上的绳索,然后按着腰上刀柄站在李玄霸身侧,瞪大眼睛看着青年道士。
乌镝本来正摇头晃脑吃肉条。它歪着头看了陈铁牛一眼,落在了李玄霸另一边的肩膀上,也瞪大眼睛看着青年道士。
虽然留了长须,但面容很年轻的道士被陈铁牛和乌镝瞪得萎缩了一下。
李玄霸伸手弹了一下乌镝的肚子:“下去,重。”
乌镝不满地低头拱了一下李玄霸的脸,拍翅膀飞到陈铁牛肩膀上,继续威风凛凛地瞪着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见乌镝如此灵动的表情,心中对传闻中李三郎的神异信了几分。他跪地道:“在下不是鬼祟之人,只是想拜见李三郎君。”李玄霸问道:“那为何不送拜帖,而是在周围游荡?”青年道士苦笑: “在下出身寒微,不敢贸然寄拜帖,所以犹豫了几日。”谁知道就被当贼绑了。
李玄霸道: “起身说话吧。你是想投靠我?”
青年道士起身,恭敬道: “是。”
李玄霸颔首: “敢自投拜帖的寒士不多,你既然有这个勇气,大概是有些底气的。虽然我平时不收投靠之人,但既然你被逮到了我面前,就算你我二人有缘。我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有才华,
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