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内斗’也是看笑话,先看完‘内斗’的笑话,再看‘谶纬’的笑话,不是更有趣吗?”
李玄霸对二哥竖起大拇指。看来在恶趣味方面,自己对比二哥也还是个弟弟,还需要更加努力!
李世民背着手,矜持颔首。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别说的我像个恶人似的。
李玄霸这边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常生活。杨广那里因为薛道衡的生病起了一点小波澜。
薛道衡的病对外称是他与房彦谦旧友重逢,接连贪杯几日,酒醉后就窝在花丛中睡觉着凉所致,颇有魏晋名士之风的病因。
听闻薛道衡的病因,杨广哭笑不得,对苏威道:“听闻你也是薛道衡老友,他真的如此不在意身体吗?这么大年纪了,还醉卧花间?”
苏威恭敬道:“薛道衡年轻时便贪杯,性格又洒脱。虽然现在他年纪大了,但也本性难改。”果然如高颎所料,陛下会问我此事。
他想起高颎的拜访,心里又气又愧。
高颎来到洛阳后,依次拜访曾经旧友,与旧友们小聚一番。
虽然杨广忌惮高颎,但高颎已经退隐修书,对待他比以前恭敬许多。杨广自诩心胸广阔,没有连高颎访友也猜忌。他询问了探子,得知高颎只是和老友们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吹一吹年轻时的峥嵘岁月,就不再关注高颎访友之事。
太子说得对,高颎已经从朝堂退下,现在无权无势,想与谁串联,别人也不会理睬他。自己的皇位又已经很稳固,不用再关注这个已经离开朝堂的风烛残年的糟老头。
苏威也是高颎的旧友。高颎自然拜访了苏威。
高颎受杨广忌惮厌恶,苏威想疏远高颎。但高颎都亲自上门拜访了,他不可能把高颎赶出去,只能客气接待。
高颎与苏威聊了许多往事,特别说起苏威在先帝时因结党营私被免官的那段时日,感慨道:“君如今谨小慎微,闭门谢客,连旧友也很少联系,这很机敏。”
苏威叹气:“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高颎道:“曾经我意气用事,年老后才后悔,幸得陛下心胸宽广,能容忍我退隐朝堂,藏身书丛。”
苏威拈须颔首:“公急流勇退,有大智慧。”
高颎苦笑着摇摇头:“算不上有大智慧,只是看透了一些事。”
高颎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在身居高位的时候,总认为朋友之间会肝胆相照。后来自己虎落平阳,才知道冷眼旁观,不落井下石就算尽了朋友之谊。我该早些醒悟。”
苏威本想继续颔首,突然察觉到高颎这话似乎意有所指,狐疑地看向高颎。
高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薛玄卿年老多病,也想致仕了。”
跪坐在坐榻上的高颎双手伏地,躬身顿首。
在苏威的愕然中,高颎起身离开坐榻,下地告辞。没有等苏威回应,他就拂袖离开。
刚才他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冷漠。
苏威和高颎都是人老成精的人。高颎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高颎没有指责苏威什么,苏威脸上却燥着慌。
他心里埋怨,高颎和薛道衡招惹陛下雷霆之怒,自己整日忐忑,担心被连累。这二人不知道反省,反倒埋怨起自己没有尽到朋友的情谊。
但当杨广问起薛道衡的事时,苏威还是帮薛道衡遮掩了一二。
薛道衡可能真的是病了,但肯定不是因为喝酒着凉生病。他定是知道了陛下对他的怨言,心中愤懑成疾。
若陛下得知此事,薛道衡肯定会获罪,所以高颎才会来拜访自己。
苏威心里道,希望薛道衡这次真的能致仕,别以后再给他找麻烦。
杨广听了苏威的话,确信薛道衡是真的老了。
于是在薛道衡再次请求致仕的时候,杨广准许了薛道衡的请求,但没有让薛道衡离开朝堂,而是让薛道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