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很快便乖乖从暗处现身,积极向顾然承认错误:“师兄,我是太久没有和家乡这些老朋友打交道了才想找你练练手,免得兽潮来临时我差遣不动它们。”他仰头用灼亮的目光望着顾然,“师兄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
顾然对上他仿佛诚挚无比的双眼,耳中听到的却是他心中那些并不友善的想法。
若是没有这段时间的奇遇,他又如何能看得透三师弟心中的恶意?人心当真是这世上最不可测的东西。
顾然转开了眼,敛去眼底泛起的轻微波澜,叹息着回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两人一起回了据地,一路上骆凌云没再做什么出格事。
顾然把随行弟子清点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掉队以后又去找南疆据点这边的负责人聊这次抵御兽潮的安排。接下来他还要联合其他宗的人商量如何划分任务区域,一时半会都闲不下来。
骆凌云见顾然没空搭理自己,也不走远,就在据地后山炼体以及练剑。
他还把后头的山林圈起来给随行弟子当试炼场地,用南疆这边最不缺的草木给他们当陪练。
南疆毕竟是骆凌云的家乡,只要顾然没准备干坏事,骆凌云也不可能因为私怨故意拖后腿。
骆凌云带着其他弟子没日没夜地修行,等顾然忙完手头的事务腾出空来一看,就发现他们……成功把自己累垮了。
顾然:?
南疆的草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许是骆凌云承诺的好处足够多,它们都前仆后继地给南剑宗弟子当陪练。
就算是断几根藤蔓、断几处枝干,对它们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有人暴力到把它们连根拔起,这玩意它们还不是想长多少就长多少?
这就导致南剑宗弟子一个个都支撑不住了。
许了不少好处出去的骆凌云也支撑不住了。
顾然注意到骆凌云灵力几乎处于透支状态,有些恼火地责备道:“简直胡闹!”他皱着眉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拉骆凌云坐下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骆凌云察觉顾然温热的手掌握住了自己脉门,一时有些恍惚。
他刚入南剑宗那会儿,也时常不懂控制自己的灵力,有时候连不小心透支了都不知道。有次顾然发现了他的异常,也是这样关切地查看他的情况,教导他要学会控制灵力。
顾然没注意骆凌云心中所想,取了瓶补充灵力的药剂递给他,口中说道:“喝了以后好好休息一晚。下次做事前要想清楚后果,你们这样的状态要是遇到兽潮能活下来几个?”
骆凌云看向顾然手中的药剂,想起这应当是顾然那些炼药师朋友送的。
他想起上次顾然不要他的伤药,登时抿着唇说道:“我不要,我自己有。”他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没藏住心里的怨愤,又补了句,“其他师弟师妹可能没有,师兄可以留着给他们用。”
顾然觉得骆凌云后面那句话确实有点道理,也就不再勉强。
出于身为大师兄的责任感,顾然还是叮嘱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你一会都得去好好休息。兽潮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它可不会按着你的时间来。”
骆凌云点头应下。
对于有充足药剂资源的亲传子弟和内门子弟来说,睡觉并不是必要的,累了只需要磕一瓶药就好。
只有那些穷得买不起药的低阶剑修才需要睡觉这种最低级、最不费钱的休息方式!
不过顾然已经勒令他们去歇着,随行弟子中自是没人敢出来加练,都乖乖回房睡了一觉。
骆凌云倒是想阳奉阴违,可惜顾然派了两个南蛮族人来盯着他,一看到他想走就泪眼婆娑地拉着他回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祖父祖母乃至于他的列祖列宗。
无奈之下,骆凌云只能躺到床上被子蒙头睡一觉,省得要听族人讲述南蛮族人祖宗十八代抵御兽潮的血泪史。
本来骆凌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