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我去了你们倒拘束了。”他欲言又止,做了这什么劳什子的祭酒,去哪里都能遇到学生,见到他先正衣冠上来行礼作揖,毕恭毕敬。
为人师表沉甸甸压着他,不敢说道德楷模,总不好轻狂风流。什么菊坛名角,风月花魁,自己哪里还敢近身!怎么想都觉得皇上似乎是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了进去。
想起昨日刚刚办差回京的方子兴风尘仆仆,也没敢歇着,专门跑过来传了皇上口谕,一则皇上嫌他教导许世子不够用心严格,但却又强调世子年少,心性未定,当徐徐引导,鼓励嘉勉为主,不可批评刻薄太甚,以免世子厌学;二则世子要印书,让他即弄个许可文书给世子。
功课不许太多又不许太少,不许不严厉又不许太严厉,显然看来也是绝不能打戒尺的,这让他怎么教?
他这都是被谁害的,他看了眼尚且懵然不觉的许莼,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个太学祭酒的职位,恐怕是从这位世子身上来的。
许莼喜滋滋反复翻看那文书,小心翼翼折好放入怀中又道:“那先生,我先告辞,先生有空只管和我说,学生替您办席。”
沈梦桢挥了挥袖子示意他快走:“快去吧,我还约了李梅崖有事相商。”
许莼大诧,上次明明看沈先生和李梅崖仿佛生死大仇一般,如今怎的还能心平气和相约谈事?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起了身行礼辞行,喜滋滋出了太学上了马,果然一径前往花云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