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他好像很确定雁风浔需要这个东西。
瓶子里是秦招从总局医疗室里开的止痛胶囊。
胶囊不带有其他药剂成分,主要是疗愈师的能量。见效快,对身体没有副作用,还能帮助恢复体力。唯一的缺点就是胶囊稀缺,疗愈师做一小颗得花一周的时间。
所以非特殊情况,医疗室不给开。
但秦招去的时候,疗愈师们二话没说就给他拿了一小瓶。
不是专为他特殊对待,而是秦招来调查局这么多年,鞠躬尽瘁功勋累累,就从没有用过止痛药,如今难得找他们拿,谁还好意思不给?
雁风浔盯着这瓶子看了又看,越想越不对劲,他问秦招:“昨晚,我干什么了?”
秦招摇摇头:“没有。”
他说的是实话,昨晚雁风浔什么都没干。
“那你给我止痛药?”
“我以为你需要。”
“你通过什么判断我需要?”
秦招想了想,似乎不太好回答,就把手收了回去,站起身道:“我叫了外卖,你起来吃吧。”
雁风浔一掀被子,腿支在地上,一把抓住秦招,逼得他转身回来看着自己。
“秦招。”雁风浔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昨晚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招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更加坚定了雁风浔的想法——从刚才开始,他什么都没说,秦招就仿佛能知道他想要什么。
“你和我共感了。”
房间里一阵安静。
只能听见两个人轻微错乱的呼吸声,以及雁风浔陡然加快的心跳。
雁风浔试探性地这么说,通过秦招的反应,他确定自己没有猜错。
“是。”
秦招也不再找托词,他承认了。
雁风浔捉着秦招的那只手稍稍收紧,心里一阵没来由的仓措。
如果他们共感了,那秦招……知道了多少?
他知道雁风浔来调查局是为了找寻亲妈的线索吗?他知道《异能收录档案》的事了吗?他知道一直以来雁风浔都在假装无辜,背地里却不知道多少算计吗?
手指忽然又松开,雁风浔这辈子头一遭感到局促。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掌握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没关系。”秦招把他收回的手又抓住,朝前走了一步,半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向雁风浔,“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
雁风浔坐在床边,秦招稍稍半蹲在前,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空气仿佛凝滞一般。
“为什么?”雁风浔的手指扣在一旁,凌利的骨节用力凸起,他克制着烦躁焦灼的心情,反复问秦招,“你有什么理由一直帮我隐瞒?秦招,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还敢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
雁风浔根本不信,他觉得秦招别有所图。
秦招一定是知道了《异能收录档案》的存在后,想要杀了雁风浔获得档案——
可这个想法一经形成,雁风浔就感到头痛。
他知道他正在以最恶毒的念头揣测秦招,他努力把秦招放在一个敌人的位置上,以免自己不小心走进陷阱。
可雁风浔明明知道,秦招这个人,根本不会耍什么心眼。
他正在极度的矛盾与不安中。
忽然,秦招伸手轻轻环住他的头,温暖的手心扣住他的后脑勺。巨大的心安霎时间将摇摆不定的雁风浔团团围住。
他怔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秦招安慰他,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你还小,怕痛是很正常的事。这是我们的秘密,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雁风浔:“?”
秦招似乎没有意识到,雁风浔的沉默是因为他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拍着雁风浔的背,温声细语地在雁风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