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晏弥和仆人们甩下了。
那少年瞧他看了过来,倏地把脸扭过去了,林笑却迷迷糊糊地笑。
少年扭过去一会儿,把脸扭过来时,林笑却已经望向另一边了。
他背着柴,脚步顿了会儿,魏壑就走出好远。
少年不甘地追了上去。
山脚。
世家的马车上常有各自的标志,少年背着柴,死死盯着晏字。魏壑望过去时,少年才收回了目光,背着柴走远。
少年心中,突然不想就这样草草一生。世家永远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既然世家女成不了嫦娥,飞不到天上去。为何不能入他怀中。
魏壑扶着林笑却上了马车。
此时晏弥和下人们还未到来。魏壑故意走得如此快,他想趁林笑却昏醉时跟他告别。
清醒时很多话难以出口,借着酒意仿佛就变得不值一提。
魏壑道:“怯玉,我得走了。”
林笑却昏醉着不明白,要去哪。
“北国。”魏壑道,“南周迟早会被打下。我得回到北国去。”
他不能一直在这里做一个马夫,手中没有兵马、权势,护不住任何人。
林笑却这才知道,魏壑不是南周的人。难怪说话跟大家隐隐有着不一样。
他靠在车壁上,酒喝得太多了,离别时分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林笑却才道:“我们还有见面的可能吗。”
魏壑道:“会的。”
魏壑靠在车门上,抑制自己推开车门,拥抱怯玉的冲动。
相识一场,临别之时还是不抱了。
推开门,可能就舍不得离开。
山与山不会相见,人与人总会重逢。*
林笑却轻声道:“天高路远,魏壑,珍重。”
这一句后,林笑却更昏昏沉沉了。他已经听不清魏壑说了什么。
晏弥来到时,魏壑已没了人影。
他张开手,想要晏弥抱。晏弥似乎明白了什么,马车里,晏弥将林笑却抱了起来。
他道:“魏壑非池中之鱼,无论去哪,不会有事的。”
林笑却点点头,将晏弥搂紧。
“弥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唤晏弥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远去的。”
晏弥抱着林笑却,轻柔地抚过他的碎发,却没有给出否定的答案。
宫廷中。
皇帝赵异得知姜清境入宫找贵妃,竟没有人通禀他此事。
急冲冲拿着剑就往贵妃宫中赶。
赶到时,姜清境与晏巉已交谈完毕。
面对皇帝赵异的质问,姜清境笑:“竟没人通禀,陛下可是把身边伺候的都杀光了?
“自伤耳目,可怨不得人。”
赵异道:“姜清境,你别忘了,到底谁才是周国的皇上。”
姜清境闻言并未恼,行了个礼道:“陛下说得是,臣这就告退。”
姜清境如此轻描淡写,反惹得赵异暴怒。一下子,他眼睛就看不见了。
他只能听着脚步声,听到姜清境离开了,才摸索着想去牵晏巉的手。
但晏巉不出声,呼吸也轻,他根本寻不见。
“晏哥,他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信他。”赵异摸索着走出一步,“他们就想着哄骗你,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的。”
晏巉极轻地走远,赵异听到些许声音猛地往前扑去,只叫自己撞上了花瓶。
花瓶碎地,赵异怒道:“你躲在哪里!晏巉!你以为我死了,还有谁能护住你。”
晏巉站在殿门口,异常冷漠地看着赵异发疯。
赵异踩着花瓶碎片继续往前:“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是为了那些下人?我收敛一点,我不杀了好不好,我会乖的。晏巉,你也要学乖些才好。你把我折磨疯了,我先杀了你,再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
晏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