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见面,放心,等赵宿被带走了,你们在西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果然,对方就是为了找赵宿!
只是为什么没有明目张胆的找上赵宿,反而通过这种方式逼赵宿出面,就好像只是为了让他出现而已。
不,是想让他离开西区!
郑愿的眼睛猛地睁大,一个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的将他打翻在地。
他完全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的对手。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拉住了他的手臂,朝着一个方向拖走。
耳边是那些人交谈的声音。
对方不敢在西区对赵宿动手,因为他们属于外来势力,西区绝不允许外来人在这里做乱。
而对方找上黄管事,也是因为即便他和小红被弄死了,那也是西区内部死几个人而已,在西区这太常见了。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路边一朵野蛮生长的野玫瑰,红艳艳的妖冶又带毒,但很快就被人一脚碾在脚下。
他伸出手,却只碰到了一根尖锐的刺,刺痛间,鲜血和暗红的玫瑰汁液融成了浓郁的黑色,渗进了厚重的泥土。
……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朦胧的黑暗,之前那一拳让他头昏脑胀,醒来还觉得头脑一阵钝痛。
他支起身体坐起来,“嘭”的一声灯光照亮,他也看清了他在什么地方,一个足够空旷的房间,一个巨大的笼子。
事到临头,他反而冷静下来,垂着眼问:“小红他们呢。”
四周安静了几秒,黑暗中响起黄管事悠然自得的声音。
“你放心,他们没事,我也没动他们,毕竟比起那几个人,还是你更得我心。”
“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去。”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角落的黑暗里走出来,黄管事西装革履,头上的绷带拆了,但被削掉的耳朵还包的严严实实,包括曾经被郑愿踩碎的指骨,厚实的挂在胸前。
“只要该做的事做完了,他们就可以走了。”
郑愿的手指猛地收紧,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刺向他的心脏。
他忽的抓住铁笼,眼眶通红的说:“放我离开,我要回去,我老婆还在等我!”
黄管事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你走了,事就做不成了。”
“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老婆不能离开我!他需要我!他还在等我!”
郑愿用力地摇晃着铁笼,澄澈的浅褐色眼睛红成一片,此刻的他像头被网住的困兽,焦虑,愤怒,还有悲伤。
黄管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拍了拍手,“啪”的一声,正对面一个巨大的屏幕亮起来,在一片沙沙的雪花之后,映出里面的画面。
几个笼罩在黑色西装里的男人站在他那间小屋的门口。
郑愿立马支起身体,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面屏幕。
没过多久,赵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身上是郑愿那件皱皱巴巴的衬衫,长到能坠地的长裤,柔软的黑发垂在额角,他拿着一个洒水壶,似乎在帮那盆多肉浇水。
郑愿的眼眶连带鼻头一下就红了起来。
他看到赵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看到那些男人的时候,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眼神却迅速下沉,变得阴冷。
居家又朴素的人忽的伸出手,抓住了带头礼帽男人的脖子,单手将他在墙上提了起来。
其他人顿时如临大敌,纷纷摸向后腰。
赵宿那双骤然变得猩红的眼睛却吓得他们不敢乱动。
此时的赵宿很不对劲,似乎是在某种情绪的边缘。
黑色的大檐礼帽掉了下来,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男人的脸涨成了紫色,对方动了动嘴,似乎说了什么。
郑愿看到赵宿的脸迅速变得阴冷刺骨,那双戴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