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床上,一边给他检查,一边问起详细的经过:“具体怎么摔的,你说清楚。”
大勇就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看大家都在看着他,实在躲不过去,才眼睛一闭说出原因,“我跟我大伯说,我弟就是我大伯的儿子和知青点的女知青好上了,他一着急,就摔下去了,我去扶的时候发现他就这样了,赶紧背他来这里。”
听了这话,简秀秀一愣,跟女知青好上了,反应这么大,居然能气得中风了?!
这是有多不待见女知青啊!
和初来乍到的她不同,其他人都猜到了原因,一般的女知青他的反应应该不会这么大,但有一个人她的风评在他们生产大队着实不太好,那就是白静兰。
她不仅是个脆弱的玻璃罐子,性格也不好,干活也喜欢偷奸耍滑,挣不了几个工分,这要是娶了她,就跟娶了个大小姐进门一样。
一开始有些人还看不懂,觉得她可怜,但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这人确实可怜,也确实不讨人喜欢,尤其是她一起干活过的人,体会最深刻。
而且很多人娶媳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生孩子,白静兰的身体能生孩子吗?
大爷应该就是想到这些,一时情绪上头了,就这样了。
简蓁蓁也明白了,劝这位大爷放宽心,“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来,呼气、吸气,不要动,闭上眼睛。”
大爷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旁人看着简蓁蓁打开了她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布袋,展开布袋之后就是一排金针,然后就敬畏的看着简蓁蓁飞快的把针拿起来扎到大爷的身上。
简秀秀看着这些针,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这么扎下去了?!
不痛吗?!
她紧盯着大爷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痛,这怎么可能呢?那是肉体凡胎,又不是没有知觉的木头!
简蓁蓁下了针,问大爷的感受,“这里有没有感觉?”
大爷:“赫赫。”
简蓁蓁:“你要是有热热的感觉,就睁开眼睛眨两下。”
大爷就连续眨了两下眼睛,简蓁蓁又扎了几针,这才停了下来,拿过一旁的纸笔,让陈言红去抓药,抓好了就去后面煎药,大爷这情况要在卫生站里住下来。
这个时候大爷的家人,也就是大勇的大伯娘哭嚎着赶过来了,看到大爷躺在床上,身上还插着这么多针,吓了一跳,还想再哭,被陈言红在门外拦住了,“大娘你可别哭了,现在大爷需要安静,你这一哭让他情绪急躁起来,那就要好心办坏事了,你也不想大爷病得更严重吧。”
这话吓得大娘打了个嗝,然后立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她的哭声传出来。
她安静下来了,陈言红才开口跟她说病情,“现在大爷那头医生正在给他看着,已经在熬着药了,你先别急。”
里面简蓁蓁还在给他扎针,有的针拔出来,有的穴位重新扎下去,基本就守在大爷身边了。
陈言红刚把大娘说的冷静了一些,大爷的儿子也跑来了,他额头都是汗,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惶恐,看到他妈在这里,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妈……”
他咽了口口水,才重新开口,“我爸、我爸他怎么样?”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闭着眼睛在扎针的爸,眼泪流了出来,他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他爸出事的原因了,他很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爸倒了下去。
陈言红看他到这时候也没说要和那女知青断了,伸手拦了拦:“小声些,你爸现在不能激动,你要是不想害了你爸,就别大声。”
“你们商量一下,今晚上大爷要在这边住的,你们谁来陪着?”
这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没有家属在不方便。
“我!我来守着我爸。”
大娘擤了擤鼻涕,一抹眼角把眼泪擦掉,骂儿子:“你顶个屁用啊,你知道怎么伺候人吗?你给我回家去,这里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