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理直气壮:“之后我买回来一桶相同口味的赔给你了。”
“牌子错了。”鹤川表情冷酷:“这事没得谈,你出局了。——麻烦续杯。”
走到他们身边的金发碧眼的服务员小哥冲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抬手往杯子里续满咖啡。
赤井刚想开口,却察觉到服务员尚未离开:“这边不需要。”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端着咖啡壶转身。
鹤川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杯碟底下,拽出一张薄薄的小纸条,用铅笔写着一串凌乱的号码。
“很好。”他看着那张纸条:“这又是哪一出?”
“我猜他觉得自己有机可乘。”赤井喝了口自己手边的美式:“毕竟你提分手的口气很坚决。”*
鹤川盯着他。
“下次说散伙时记得提醒我用日语。”
“所以这次不算。”
“你什么时候成了文字游戏的行家?”
“冰淇淋我再给你买一桶。”赤井抬起头看他:“离fbi的笔试还有些时间门,来得及干最后一票。”
“注意你的用词。”鹤川抽了抽嘴角:“听起来像是要抢劫这个咖啡馆。”
“有谁会抢劫咖啡馆?”赤井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枪声与吼声同时响起。
“所有人不许动!”从卡座上站起的男子挥舞着手/枪,像牛仔挥舞他的套索:“谁动我一枪崩了谁!”
他对面的女人则端着一支双/管/猎/枪,用冰冷的眼神扫视全场。
在瞬间门陷入寂静的咖啡馆中,红发青年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对面的赤井。
“...我想这证明了纽约的清白。”
赤井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我想让你知道,”赤井说:“当我冲你使眼色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来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去夺枪。”
“是这样吗?我是说,当然。”鹤川说:“从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说的是吸引他们的注意,不是吸引他们的枪口。”赤井说:“为什么要给他们宣讲圣经?那女人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用猎/枪把你的头轰成马蜂窝。”
“拜托,致敬经典的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的。”鹤川说:“小南瓜分明已经被我打动了。”*
“在你给了他的裆部一记膝撞之后。”赤井叹息:“愿上帝保佑他。”
他们已经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咖啡馆,在制服完劫匪、拨打完911、对翻倒的桌椅与满是弹痕的墙壁表示遗憾、以及要了两杯外带之后。
福特野马在公路上飞驰:“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鹤川头靠着车窗,看上去懒洋洋的:“就这样一路开去巴尔的摩?”
“不,去最近的机场。”赤井秀一目不斜视:“记得我说要干最后一票?”
“在你这儿我是什么,金鱼吗?”鹤川打了个哈欠:“希望时间门不要拖得太长,免得你错过考试。”
“契机已经来了。”赤井向他递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我相信不会花费太久。”
鹤川眯起眼睛:“怎么,那人也给你写了纸条?”
“比那更糟。”赤井平稳地叙述着。“记得我们去拉斯维加斯那次?”
“想忘都难。”
“我好像从那儿带了枚骰子出来。”
“比偷纪念T恤要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是你事先准备好用来出千的那枚。”
“我以为它也一并被烧了。”鹤川说:“说真的,你把它留在那儿而不是带走会方便很多。”
“事实上,我今天早上才发现它躺在我的上衣口袋里。”赤井说:“在你用枪抵着那人脑门给他念创世记的时候,它在我的口袋里自己裂成了两半。”
“里面掉出了这个。”
鹤川打开纸条。
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