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妄之灾啊。”红发男人装模作样地抽了抽鼻子,“我对这座岛的了解仅限于观光指南和百度百科,对岛上发生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呢。”
松田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杂志社的编辑拜托你来这种渔业和旅游业都不出名的默默无闻的小岛来考察啊,真可信。”
“遗憾!这里可不是默默无闻哦。”鹤川朝他晃了晃食指,摸向他的单肩包,松田也终于有机会看到包里的内容物:“锵锵!”鹤川炫耀一般举起一本书,书的封面是诡谲的阴影。
“《沼男》,南云龙之介老师的最新力作,以和歌山市日都岛为舞台开展,惊险刺激又动人心弦的恐怖悬疑故事!”
“作为畅销小说的灵感来源,它的分量足够我来跑一趟啦。”鹤川将书递给松田。
松田一边低声念叨着:“哪门子畅销书”一边接过了小说,直接翻到后面扫了一眼简介:作为主人公的少女有妄想症,妄想家人和朋友被外表一模一样的假货替换了……结合书名,松田脱口而出:“沼泽人理论?”
“1987年美国哲学家唐纳德·戴维森提出的思考实验,”鹤川自然地接话:“某个人出门去散步,在经过一个沼泽边上的时候不幸的被闪电击中而死亡。与此同时在他的旁边正好也有一束闪电击中了沼泽,十分罕见的是这个落雷和沼泽发生了反应,产生了一个与刚才死掉的人无论形体还是质量都完全相同的生物——沼泽人。”
“这位沼泽人在原子级别上与原来那个人的构造完全相同,外观也完全一样,当然大脑的状态也完全被复制了下来,也就是记忆和知识看起来也完全一样。”
“走出沼泽的沼泽人就像刚死去的男人一样边散步边回到了家中,然后打开了刚死去的男人的家门,和刚死去的男人的家人打电话,接着边读刚死去的男人没读完的书边睡去。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到刚死去的男人的公司上班。”红发男人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那么问题来了——”
“沼泽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你知道的还挺多。”松田打量着鹤川,“作为一个【旅行作者】。”他刻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的读音。
“不用惊讶,涉猎广泛是作者的基本素养。”鹤川坦然地回应,随后话锋一转:“先不谈书的事情……我现在很好奇。”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旅行作者——我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惹祸上身。”
鹤川的语气很笃定,他在暗示岛上发生的事情大概率和他自身无关,让自己不要再花费精力纠结他的身份问题吗……
谁会因为一句话就放弃怀疑啊,松平腹诽,但还是先把疑问吞进肚里,顺着他的思路开始思考:“杀人的原因,如果是针对个人的话,无非就是为情或者为仇,还有无差别杀人。”
“先说好,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岛上。”鹤川举手,“虽然不排除有旧识搬到这里的可能性,但我平时与人为善,实在想不出会害我的候选人。”
松田阵平瞪他。
“好啦好啦,其实是这样,”鹤川放下手撇撇嘴,“如果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话,那在你没察觉的情况下从背后把你打晕或者让你失去行动能力不就行了么?可那女孩一刀就捅进了你的心脏,这不合常理。”
松田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情愿地回想起了那女孩轻柔却令人浑身发冷的声音:“她当时说的是,她没想捅伤你,只是想杀死你而已。”
“效率至上啊。”鹤川煞有其事的点头,“那就更说不通了,她没有选择下毒之类迂回的杀人方式,说明她自信于自己的身体素质能与一个甚至多个成年男性匹敌。”
“以这样的条件为前提,如果她是对我抱有仇恨,那她应该会想看到我挣扎而绝望的样子,会折磨我而不是选择一击毙命;如果她是对我抱有扭曲的爱慕,那她的目标应该只有我,不会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