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走了。你原本想要带我去哪儿?”
“是灯塔咖啡馆。”亚伦老实回答。
“那就走吧。”
说着,蕾切尔已经双手一撑、侧坐到了车后座上,一边戴好头盔一边说:“如果你继续磨磨蹭蹭的,我可能会在下山之后拦一辆出租车自己回家。明白吗?”
她的语气听上去凶巴巴的,有点命令的意味,可亚伦却松了一口气,低落的心情不知不觉缓和许多,轻声应说:“好,明白了。”
蕾切尔这才略微满意地勾了勾唇。
因为侧坐的关系,她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倚靠在了亚伦的后背上,脸颊也轻轻贴了过来。这样的接触有点突破他们原本的亲密范围,她的呼吸几乎紧贴着他耳朵后面的一块肉。
亚伦拿不准蕾切尔是不是有意的,或许只是夜风有些冷了……总之,如果人们愿意的话,他或她总能有无数种理由顺利说服自己,然后在下一秒重新推翻。
背后升起的温度像是要隔着衣物烫伤那一块皮肤,他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控制着车速和方向。
下山进入市区,车子依然没有停顿地沿着海岸线前行,期间他们没有继续交谈,只是安静地享受追逐风的脚步,直到抵达了亚伦原计划的目的地。
比起著名的圣莫尼卡码头,南边的赫莫萨海滩少了许多热闹和喧嚣,那栋挂着“灯塔咖啡馆”招牌的二层红砖小楼甚至有点儿破旧,倒还算符合它诞生自1949年5月的历史。
走进灯塔咖啡馆,内里装潢比外表好上不少,至少看起来没有那么饱经风霜,舞台上有钢琴师正在弹奏一支爵士乐,红色墙壁上挂满了曾在这家酒吧驻唱过的艺术家相框,皮革卡座没有预想之中的破损,是这种地方应该有的风格。
蕾切尔和亚伦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毕竟做为爵士乐迷心中的圣地,灯塔咖啡馆从来不乏名人明星出没。
倒是在吧台边,蕾切尔碰上了一个认识的人,是曾经在莎乐美俱乐部跳舞的女孩,名叫塔利亚。塔利亚已经不在莎乐美俱乐部工作了,因为她在六个月之后将会迎来一个宝宝,和她在这里工作的酒保未婚夫一起。
蕾切尔难以想象是什么让面前这个年轻女孩暂时放下自己前途似锦的舞蹈演员生涯,但看到塔利亚脸上与之前在莎乐美俱乐部不同的神情,她原本想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只朝对方礼貌性地笑了笑。
这个小插曲显然让蕾切尔今晚的心情指数再次下降,身边的亚伦也不是那种幽默感十足、能够快速将女孩子逗笑的机灵鬼,她开始怀疑这段至少还要维持整个夏天的恋情将会格外漫长又无聊。
好吧,把这当做工作会让人容易接受。
或许是蕾切尔只差把“无聊”写在脸上,亚伦终于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上正餐的话,恐怕没有下一次的正常约会了,因此跟蕾切尔交代了一句,暂时离开了位置。
过了几分钟之后,亚伦走上台接替那位钢琴师坐到了钢琴前,弹了一支改编的《Creep》,时不时还要往她的方向看一眼,好像生怕她不喜欢而直接走人。
蕾切尔不禁微微一笑。
吧台前的塔利亚注意到蕾切尔的这个笑容,出声道:“知道吗?就像很多人那样,我原本以为你们的恋情只是炒作,但现在看来亚伦完全为你着迷了。”
蕾切尔唇边的弧度顿时收敛了不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是个好人。一直都是。”
“看出来了,很不好莱坞的那种。”塔利亚如此评价。
“或许是吧。”蕾切尔不打算继续跟不太熟悉的塔利亚谈论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随口问:“这里可以随便上台表演吗?”
塔利亚挑着眉笑了起来,回答:“噢,甜心,如果那个人是你,你想要什么时候上台,我敢说城里所有表演场所的老板都求之不得。”
可以说,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