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但也极少会主动摄入,此时却特别想喝。
他小心喝了一口,有点烫,但沉浸在冰川中的四肢百骸却像被人捞出来晾在了岸边,指尖渐渐回暖。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杨珥抬起头,却发现白葵还保持着刚刚给他递牛奶的姿势,好像呆住了。
白葵岂止是呆住了,他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
就在将杯子递过去的瞬间,杨珥冰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和他的手产生了接触,白葵被那冰凉的触感激得微微一缩,眼前哗啦闪过一片白色的雪花。
接着,他恢复视觉,却在杨珥头顶看见了一块方方正正的透明屏幕,被一个边框固定在空中。
屏幕中快速闪过好几个混乱的画面,一卡一卡有点像掉帧的影片,色调是暗沉阴郁的冷色,只几秒就能让人感觉压抑非常。
但内容是什么,白葵没看清,杨珥的手和他分开后没多久屏幕就陡然消失了。
以至于他现在还没从这幻觉中回过神。
“哦哦,嗯。”察觉到杨珥疑惑的目光,白葵抠了抠脑袋,手忙脚乱坐下来。
救命,怎么回事啊???
他有点想抱着腿,可现在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地上,于是只好用胳膊撑着上半身,把两腿并紧,擦得白白的鞋子靠在一起,没再说话。
杨珥喝下半杯热牛奶,整个呼吸道全被那股香甜塞满了。
他当然注意到白葵有些拘谨的坐姿,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停往自己这边飘来视线。
这样近的距离,他能确定对方一定没有佩戴美瞳,原来那虹膜确实是独一无二的美丽。
他将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喝掉,主动开口:“我没有什么隐疾。”
白葵表情有点空白。
“我身体一直都还不错,搞户外运动的,也很喜欢健身,就是从两个月以前起就总是做噩梦,休息很差,白天容易感到很疲倦而已,我缓一缓就好了。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最后那句话他问得很轻,好像真的很担心白葵被他影响。
不过他没有说的是,他做的梦并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在梦里重复模拟末世爆发后的混乱场景。
每次过程都不一样,但结局都以他被突如其来的丧尸感染而告终,导致他经常不能进入深度睡眠而且多次惊醒。
今天他本来努力调整了状态,还化了点妆遮掩,没有让自己在镜头前表现得太差劲。
刚刚被白葵那么一撞的瞬间,和梦境中他开车逃亡却撞到栏杆上的场景高度重合了,这才没有忍住失态。
不过这些都和白葵没有关系,他没有想过迁怒这个漂亮的青年。
而且......他也觉得这个困扰太他妈丢人了,都几几年了谁还信这种玄幻片啊,理智上他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长久以来他一直隐瞒这些噩梦,甚至悄悄去看过圈内推荐的医生,却没有向任何一个身边人透露。
听完杨珥的解释,白葵赶紧摆手,同时陷入了沉思。
两人又安静地坐着晒了一会太阳,白葵突然转过头,惊讶开口:“你头上好像掉了片树叶欸,我帮你拿下来!”
他快速把手伸了过去,状似不经意在杨珥头顶多逗留了一会,神情认真,似乎是在翻找。
杨珥配合地低下头,没有看见白葵眼睛一直往他头顶上方看。
又是一片雪花闪过,那个框框再一次出现了。
这次时间比较长,屏幕上的画面变得更清晰了些。
白葵看见有好多看不清面孔的人在奔跑,绝望又恐惧地大声呼喊。
【画面一转,好像突然出现在了一栋高楼的房间内。
靠窗的墙壁被削掉一半,正呼啦啦往里吹冷风,“我”喘着粗气艰难地靠近断面。
碎石扑簌簌往下砸落,像破碎的豆腐块,十几米的高度,只是看着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