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可若没了漂亮的皮囊,怕是一时半会的好都得不到吧。
……
第二日,裴游鱼梳洗过后,并未着急去找元璇,而是吩咐女娥在澄湖中布下宴席,随后便伏在书桌上写东西。
女娥们应声而下,屋里的暖香霎时散去大半。
裴游鱼落下最后一笔,抬起头,对着月皎道:
“把帖子送到邬念青和元璇那边。”
月皎接过锦绸,看清上半的内容,手一颤,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娘子不妨再考虑考虑?”
裴游鱼将毛笔往砚台上一搁,笔杆与砚台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她垂眼看着从笔尖滴落的墨汁,轻声道:“不必考虑了。”
少女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浓浓的坚定。
劝阻的话语卡在喉咙中,月皎轻叹一口气,柔声道:“其实娘子想通了也好,左右也不过忍几年罢了……”
临钺仙君既然还愿维持两人间的师徒关系,那么他与裴游鱼之间的畸形关系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
等他兴趣淡了,裴游鱼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怜惜裴游鱼。
或许是因为她生得太好的缘故,也或许是临钺仙君过于狠戾的缘故。
今早她服侍裴游鱼沐浴时,看到了裴游鱼的心口。
绵软雪白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少女肌肤柔软,留下这些印子时该有多疼呢?
想到这里,月皎还是忍不住出声:“娘子不妨再歇上几天?”
在她看来,裴游鱼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引火烧身。
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即便想讨好临钺仙君或是衡月仙尊,也应该分开来讨好,将两人一起邀来吃酒,裴游鱼怎么应付得过来?
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起双溪的请求,月皎摸了摸腕上冰冷的镯子,悄悄望向裴游鱼,眼底带上几分探究。
不知什么时候,裴游鱼重又拿起毛笔,缓缓搅动着墨汁。
浓郁的花香从墨汁中飘出。
月皎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含糊问道:“好香,娘子是在里头放了花汁吗?”
裴游鱼盯着月皎的眼睛,迅速用灵力封住墨汁,给月皎倒了一杯茶,道:“月皎姐姐不妨喝杯茶再走吧。”
月皎呆呆地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水杯,机械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微凉的茶水一入腹,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月皎疑惑地看了看手上的瓷盏,道:“多谢娘子。”
说罢,她将锦绸放入玉盒,乘着青鸾离开了穉桑楼,临走前,还不忘吩咐剩下的女护卫看好裴游鱼,等邬念青与元璇到了澄湖后,再领她去。
裴游趴在窗上,望着月皎远去的身影,不禁弯了弯唇。
这一次她不会失手了。
昨天晚上,她将一种花汁倒在寝衣上,在那种花汁的辅助下,成功对邬念青用了摄魂术。
邬念青的心性比元璇更为坚定,她能在邬念青身上用摄魂术,自然也可以在元璇身上用摄魂术。
今夜最好的结果,是让两人答应放她走;最坏的结果,是让元璇允许她出嫁,逼迫邬念青与崔家商议婚事,然后她就能借着这桩婚事脱身。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她都要与邬念青与元璇定下契约,防止两人反悔。
日中时,元璇那边先给了答复,过了没多久,邬念青那边也给了答复。
两人都答应了裴游鱼的邀请。
傍晚时分,月皎领着前去澄湖湖心亭布置的女娥们陆续归来,在半路遇上了被女护卫簇拥着的裴游鱼。
她看着裴游鱼,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双溪巧笑嫣然的模样。
“事成之后,我家公子将奉上……”
双溪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的手心。
“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