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笑意,却透着一种渗入骨子里的艳。
邬念青垂眸,面上仍是平静清冷的模样,然而步子却已经有些乱了。
裴游鱼弯了弯唇,将门“啪”一声甩上。
邬念青被挡在了浴室门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念青道。
“没什么意思呀。”
门内传来裴游鱼娇而软的嗓音。
“没什么意思?”
“不然呢?您以为我想和您一起洗嘛?您做梦呢。”
少女的声音依旧甜美,然而语气却带上了几分挑衅,她纤细的身影投在薄薄的纸门上,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通过暗黄色的投影,邬念青看到裴游鱼解了亵衣、脱了小衣,最终将自己埋入浴池之中。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浴室门没有锁,即便锁了,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把锁打开。
穉桑楼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
裴游鱼快洗完时,他抬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用灵力治愈伤口,换下沾满血污的衣衫,重新变回那副干干净净、朴素至极的模样。
裴游鱼打开浴室门,对站在门口的邬念青视若无睹,直直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邬念青扯住了她的胳膊。
裴游鱼转身:“你想做什么?”
邬念青拉着裴游鱼来到梳妆镜前,示意她坐下,道:“替你梳妆。”
说罢,他拿起木梳,一下下替裴游鱼顺着头发。
裴游鱼的长发柔软滑顺,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就能完全梳通。邬念青放下梳子,回忆着裴游鱼平视发髻的模样,握着她的长发,快速挽起一个飞天髻。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裴游鱼再一次问道。
邬念青凝视着镜中的裴游鱼,轻声答道:
“只是想提前送你一份生辰礼罢了。”
他将最后一根簪子斜插入少女的乌髻,抬眼看向拨雪峰的方向,金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