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吵死了。”
挂着吊瓶的医生冷笑道,他半张脸被整齐的刘海遮盖,手上挂着吊瓶,身体瘦弱,看上去极其不健康。
他的外号为外科医生,是港口黑手党医疗系统的总管,也是最好的医生,曾在北美获得过医学博士学位。
魏尔伦眉毛皱了起来,他在这个角度,把所有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在阿呆鸟开口到一半,外科医生拿出了一个注射器,最后一个人把注射器当成飞镖,投在了阿呆鸟身上。
最后一个人,也就是冷血,据中原中也所说,冷血是一名杀手,任何工具在他手上会变得比子弹还有杀伤力,在任何地点都能杀人,深受组织信任。
一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集体向他隐瞒情报,想把他当成一个傻子糊弄!
“关于我?”
魏尔伦皱起眉毛,终于开口,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阿呆鸟刚才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到,公关官你听到了吗?”
似乎没听到魏尔伦的质问,钢琴师神色不变,动作优雅,倒了一杯香槟,推向公关官。
“糟糕,我也没听清。”
公关官自然地端起酒杯,笑容无辜:“冷血呢?”
冷血摇了摇头,他的右眼处有一块伤疤,照常理来说十分引人注目的特征,在他的脸上存在感却极其低微,他的周围仿佛吸入所有的存在感与气息,消无声息。
外科医生“呵”了一声。
钢琴师微笑,摊手:“看来大家都没有听清,只能劳烦阿呆鸟再说一遍了。”
躺在沙发上的阿呆鸟食指动了动,麻醉剂药效过后,他才攒足力气从沙发爬起来,将注射器从手臂拔出,扔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
阿呆鸟干笑了两声,大脑极速运转,停顿了两秒,转而义愤填膺,动作夸张地谴责道:
“外科医生!冷血!你们太过分了!不要护着中也!你们简直不知道中也对我干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又是一群试图掩盖真相的虚伪家伙!
冷血和弟弟有矛盾,怎么可能会护着弟弟?
魏尔伦目光冰冷地看着阿呆鸟。
“中也把我扔进海里,离开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我喊到嗓子哑了也不回头,导致我在海里游了两个小时。”
阿呆鸟想到昨天的发生的事情,悲从中来,哭诉道:“如果不是我身体素质好,今天我就躺在医院了呜呜呜。”
“哦?”
挑起眉终于有惊讶表情的钢琴师。
“还有这种事?”
垂下睫毛面露担忧的公关官。
“……”
面部肌肉动都没动,沉默的冷血。
“呵呵,活该。”
外科医生嘲笑,没有给阿呆鸟留下丝毫颜面,戳破道:“阿呆鸟,你又没有准备回去的航班。”
“我没有准备怎么了?”
阿呆鸟理不直气也壮:“你们难道就没有疏忽的时候吗?况且我还带着中也一起呢!”
冷血挪开视线,声音平淡道:
“阿呆鸟的疏忽发作频繁,持续时间长。”
外科医生的视线透过头发,看向阿呆鸟的脑袋,既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似乎想把阿呆鸟的脑壳切开研究,评估道:
“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阿呆鸟。”
公关官的表情更怜悯了,如同看着一个不愿打针吃药,命不久矣的病人:“不要害怕医生,早日就医吧。”
“只是轻微的疏忽而已,才没有外科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阿呆鸟大声道:“也不需要看病!”
“是啊,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阿呆鸟没想到会有人帮他说话,顿时面露感动。
钢琴师附和的语气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