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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生疑(3 / 4)

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那玉簪也不便宜啊,这个贞娘怎么自作主张拿来换一把扇子?扇子再如何贵重又怎么比得上玉簪子值钱,可恨那景岄也是个不好得罪的主儿,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贞娘,快回绣阁吧。”吴娘子憋着气,提醒道。

云乐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扇子把脸挡住,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楚天盈这时也跟了上来,亦步亦趋与她并肩走着,担忧地问她,“贞娘,你可还好?方才那狂徒可伤了你?”

岳暻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低头看着手里的糖玉色簪子,又听见那女子好似换回了昨日的俏皮娇媚,与身边的男人撒着娇,“盈郎,你别看我,我现在狼狈得很,不想唐突了你......”

插曲拨过,茶楼却依旧闹闹纷纷的,人人都在议论那贞娘的美丽和清冷,亦在猜测美人性格大变的原因,还有的责那酒鬼冒犯了佳人,总之“贞娘”二字,不绝于耳。

湿热的风在楼间四处蹿着,岳暻依旧立在原处,风直蹿进他的衣襟里,把他的心吹得又痒又热,他甚至觉得,连手里那支玉簪都十分滚烫。

他方才仓促一瞥,见到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难道只是一层画皮?

明明真容要好看许多,却为何要故意化妆扮丑?

他勾起一丝诡谲又别有深意的笑,深邃的眼睛里像发现了猎物,闪起异样光彩。

来金陵这一趟,好像变得有趣了起来。

绣阁内,云乐舒坐在朱床上,莺儿替她把纱帐放下,掩住她周身的狼狈状,楚天盈搬了凳子躬身坐在床头,满目的怜惜和心疼。

吴娘子却横眉冷对,气吁吁地撇了撇嘴,指着她怒道,“你说有你这样当花魁娘子的吗?他们全都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在头一日登台就敷衍塞责,随意打发呢?”

云乐舒听她一口又一口地吞吐着浊气,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一样,立即便把态度放软了,侧靠着朱床,抚着胸口,蹙着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巴巴地认错,“娘子,我知错了,我今日胸口闷得很,常喘不过气来,吹笛最耗气力,我实在难受得紧,这才顾不上安抚客人......”

“方才......我也吓住了,没想到这样高雅的茶楼会有那般粗暴的客人,他让我如此狼狈,我......实在羞于见人了。”云乐舒说罢呜呜低声抽泣了起来。

楚天盈朝吴娘子摆了摆手,“吴娘子你先下去吧,贞娘身子不适,强撑起精神演奏了那样精妙的一曲,怎算是怠业?那些什么逢迎谄媚的,日后慢慢做便是,她方才受了好大的委屈,你就别再怪她了。”

吴娘子这才唉了一声,点点头,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

“贞娘,你可好些了,不如我给你请个郎中去?”楚天盈关切道。

云乐舒无聊地把弄着手上的镯子,却蔫蔫地回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是因为离了那桃花簪太久,才动辄头昏胸闷,体虚气短。”

她不过是想赶紧把人打发走,再换身舒服的衣服,补一补妆。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盯着那工匠,叫他速速为你制出桃花簪来。”楚天盈站起身来,很想撩开纱帐看一看她,却因想起她之前夸他有风度不轻浮,不想破坏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便只朝她拱了拱手以示告别。

“有劳盈郎了。”终于把人送走了,云乐舒转身对莺儿吩咐道,“若有任何人来找,你只说我受了惊吓正在卧床,不便见客,别放人进来,你到外面的回廊守着吧。”

莺儿应下,闭了门到回廊上去站着了。

云乐舒连忙从床上下来,坐到梳妆台前,把被酒化开的妆一一补好,又选了一套绯红裙衫换上,又从妆奁里取得数根银针,拿丝线缠起收于袖内,接着拿出两包粉末,藏在腰间。

吴娘子期间也派人来请她出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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