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然是上佳,这里钟灵毓秀,不仅养树还养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想他堂堂凌督公,因为害怕惹公主生气,转移话题的技术竟如此拙劣,真是丢人现眼。 魏思音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伸手揪着他的耳朵道: “凌寒,我真的生气了!你明知道我晚上要做什么,还一早就知道我怀疑你们明镜司,你为何不在我出手前就和我说清楚?你还说身子和心都是本公主的,我呸!既然本公主是你主子,那你要以身作饵,凭什么不经过本公主的允许?你要是哪里受伤了,你赔得起吗!” 她真是越想越气,这个凌寒简直太会自作主张了! 即便他身负绝世武功,可图珈人的黑蛊术却极尽阴毒的害人手段,她身为大齐第一武将的姨父都极易被蛊毒暗算,凌寒身边没有阿离这样能破蛊术的高人相护,竟然就敢瞒着她自己去面对这一切,他还真是不怕死! 若是他因为要成全她的计划而出了什么好歹,他打算让她愧疚一辈子吗? “凌寒,你答应过什么都不会瞒着我,可你食言了!你个骗子,我不会原谅你。” 眼见魏思音红了眼睛,凌寒心里那点旖旎心思都熄灭了,连点火光都不剩。 威风凛凛的凌督公瞬间就从侵略成性的狼王,摇身一变成了对主人摇尾巴的乖巧大狼狗。 良夜漫漫,接下来的时间,凌督公全都用在了哄公主开心上,而且收效甚微。 天亮了。 这劳累的一夜终于结束。 大家都折腾了个够呛,这时候就看出了习武的好处,段久安和段红缨等人仍是精神抖擞,凌督公虽然做了一晚上的苦工,但仍然是面容俊美如天神,眼下并无乌青,脚步也绝不虚浮。 长公主殿下与之相比就有些精神不振了,由绿漪扶着上马车时,她整个人哈欠连天,一脸虚弱。 绿漪看着都提心吊胆的,等马车行驶了才小心翼翼道,“公主,凌督公他是不是有些……” 她迟疑着将这句话在嘴里翻来覆去地捣腾了很久,才想到自以为不那么冒犯的措辞,“他是不是有些不知节制,竟然害得您这么辛苦。” 魏思音倏然红了脸。 其实绿漪以为的不知节制,就是凌寒对她家公主搂搂抱抱,然后两个人咬耳朵说悄悄话磨了一整夜,害得她家公主都没捞着歇息。 至于什么男女之欢,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不知道,凌寒其实是个下身齐全的假太监。 “咳咳,我和凌督公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和他秉烛夜谈,把最近发生的正事都捋了一遍。” 倒是魏思音这句解释,实在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绿漪原本没想歪,听了反倒有些疑虑。 她忽然就想到,在其他宫室当差的姐姐们曾经说过的,太监虽然没有根,但仍然有很多手段折磨女人。 各种器具手段层出不穷—— 莫非,莫非凌寒也是这种身残志坚贼心不死的家伙,对她家公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绿漪的神情瞬间警惕严肃起来,她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魏思音,一遍又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露在衣服外的地方是没异样,但衣服底下呢? 她留了个心眼,等回宫贴身伺候魏思音更衣时,她一双杏眼乌溜溜地转着,看得格外仔细。 但公主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