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调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到时候真把天雷引来,别把我的舒云宫都给劈了。我这这么多好东西,都劈坏了,凌督公怕是赔不起。” 凌寒狠狠皱起眉,因她的不正经而感到不快,“公主不信我?” 魏思音挑眉正要说话,外头传来绿漪的声音,“公主,膳食送来了。” 她心里明白,绿漪只是拿午膳做借口,多半是顾沅和商队快到城门了。 于是凌寒就有幸目睹了她翻脸不比翻书还快的姿态。 刚才还被他压在身下娇娇软软面若绯桃的小娘子,此时却冷了脸,朝他瞥来的冷淡眼神里仿佛写满了嫌弃,神似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风流公子。 她十分薄幸地对他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般道,“本公主该问的都问完了,督公请回吧。” 凌寒神色一滞。 他怎么有种她用完他,就把他踹了的感觉? 魏思音见他神色有些不好看,挑眉问道,“难不成督公还想留在舒云宫用饭?” 凌寒勾起唇角,笑得邪肆,就像一头欲求不满的豹子,“有何不可?” “我还以为,你已经吃腻了。” “公主殿下给的饭,微臣一辈子都吃不腻。” 他眼里流露的深意,让魏思音的心又乱了一下。 可她面上却无动于衷,毫不在意般与他说着不走心的话,状若在调情,其实只是在掩饰自己的真心实意,“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凌督公就会说些好听的,浑身上下也就这一张嘴还算管用。” 她语气娇媚话里却带刺,给凌寒激得眼底一红。 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心上人说他只有嘴管用。 他危险地眯起眼,声音都冷沉到谷底,“刚才是臣伺候得不好,但这不是臣没用,只是因为臣顾及得太多不敢尽全力。若是公主殿下若是觉得臣哪里不行,那只要您一句话,臣定能让您满意。” 说完他朝魏思音逼近了几步,魏思音心道她逗弄得有些过火了,低头咳嗽两声后换回说正事的口吻,义正辞严道,“凌督公,你和我单独相处已有小半个时辰了,你再不出去外面的宫人都要起疑。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有闲心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她一脸痛心疾首,仿佛对凌寒为了玩笑延误正事的行为充满谴责。 凌寒看着她就笑了,“这又不是公主殿下对臣敞开心怀的时候了,怪不得大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您的心思,臣猜不透。” 魏思音回以微笑,“女人的心思,那得男人去猜,太监当然猜不透了。” 凌寒又被她一激,脸色已经冷得能滴下水来。 她竟然还有胆量暗讽他不是男人? 他沉默半晌阴恻恻地笑了,“看来臣方才真是没伺候好公主,那不如……” 魏思音刚要说你还不走,赖在我这儿别真让人起了疑心,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搂住细腰,往他怀里用力一拉。他的动作快得猝不及防,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受了惊吓后下意识就要低呼出声,却把他一把捂住了嘴。 他在她耳边吐了滚热的一口气,满意地看着她耳朵尖羞红一片。 绿漪在殿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魏思音的回应,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担心凌寒该不会发起了疯,在寝殿里对公主动手吧?因此她走近了些问,“公主,您听见奴婢的禀报了吗?” 仍旧没得到回答。 魏思音听着绿漪的脚步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