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魏思音正替凌寒揪心时,却听凌寒平静道,“义父,长公主殿下还在这里,咱家的家务事还是关起门来再说。” 福安听后脸上并无怒色,反而懊恼般自嘲一笑,“我这人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好了,竟连礼数都忘了。” 说罢,他笑意盈盈地请魏思音去前院小坐,却只字未提她和凌寒之间的纠葛。 魏思音不禁在心里冷笑,果然是头千年老狐狸,道行就是高,轻易是不会露出尾巴来的。 哪里像覃夫人和林绾柔这对货色,居然妄图用妇人宅斗的手段牵制住凌寒,真以为凌寒和那些昏庸俗气的臭男人一样,看不懂她们的手段和用心? 可以说她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凌寒这人最不喜被要挟,林绾柔不该仗着那点情分就算计他,今日之事就算真能过去,她和凌寒之间的关系也不会修复如初。 原以为她是个精明的,现在看来却也只是个沉不住气的傻姑娘,白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魏思音和福安坐了一会儿,然后她问绿漪是什么时辰了,绿漪答是戌时了,她便起身对福安道,“太后娘娘还等着我回去用宫宴,我就先告辞了。” 福安亲自相送,将她直送到马车前,倒是不见凌寒踪影。 魏思音抬脚上车前身子一顿,回过头看着福安,眼中明暗交加,“福公,我和凌内侍是个什么关系,早就与您说的很清楚。我知道您是明白人,不会曲解误会,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 福安低眸笑道,“公主放心,今日在凌府发生的事,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他这就是在向魏思音保证,他会出面补上覃夫人和林绾柔捅下的篓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此事坏了她的名誉。 可魏思音却没有就此打住,嘴角的笑意愈发冷冽,“凌府的主人应该是凌督公才对,可有些人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上蹿下跳的要越过主子自己做主。而本该充当贤内助的凌夫人,却也干起了泼妇的勾当,当着外客的面让自家夫君难堪。我是真不明白,她们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她把话说得轻巧随意,可任谁都能听出,她是在讽刺福安。 就像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覃夫人和林绾柔敢如此猖獗,就是因为她们自认有福安撑腰。 福安眸光一沉,冷如寒冬冰雪。 这两人确实是他派来牵制监视凌寒这个干儿子的,因此他给了她们底气,让她们在凌寒面前不至于太低声下气,但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狂妄到明着用手段,还胆大包天到假借他的名义把魏思音都引到了凌府,以暴露两人情意为筹码来要挟凌寒。 就是因为她们做的蠢事,现在就连魏思音这个小丫头都敢当面讥讽他御下不严,让两个女人骑到了义子头上。 福安沉声道,“凌府的家事,自然是凌督公自己来处理,公主请回吧。” 魏思音叹了口气道: “福公说的是,我之前遇刺的事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究竟是谁要杀我,我都不知道,哪里有空操心别人的闲事呢?只是无缘无故被人诓来了凌府,又恰好目睹了一场大戏,所以有感而发罢了,还请您勿怪。” 说完,她就带着绿漪转身上车,留下福安一人站在门外神色阴晴不定。 知道福安有内力在身,耳力要远胜于常人,所以直等到马车驶出去很远,绿漪才小声问魏思音,“殿下,您遇刺的事真是福公让人做的吗?” 魏思音沉着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