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花都要谢了,才听到男人的脚步声。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凌寒要走到她身后时大声喊道,“你别过来!” 凌寒顿住脚步,就冷冷地看着她作。 林绾柔将她柔软的腰身伸到凭栏外,望着底下那些人,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魏思音。 魏思音今日穿着锦绣牡丹裙,容貌却比衣装更明艳。 真像是春日宴上盛开的最娇浓的那朵花,占尽人间富贵。 她不过看了片刻,心里就生出浓浓的不快。 世人皆夸牡丹好,可在她看来,牡丹那就是最俗艳的花,怎比得上她的清丽高洁。 可凌寒偏偏眼光庸俗,只看得到魏思音一人,而她费劲心思,甚至不惜学着青楼里的风尘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仍是不肯碰她一下,就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会玷污了她。 就因为他甚至不愿和她同床共枕,所以她连与他行床事谎称自己有孕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下去她早晚出局。 等她熬到色衰时,她手里可就连一件筹码都没了。 既如此,那就别怪她用别的手段去抢去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林绾柔当然也要为自己打算。 “夫君,覃夫人将你的心思都告诉妾身了。我总算知道,你为何如此瞧不上我,原来你真是心有所属。而我比起你的心上人,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绾柔虽没有武功内力,可她的声音婉转清亮,顺着风声从高处传到地上,倒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魏思音对身旁的绿漪道: “这凌夫人还真是练过的,说话和唱戏似的。” 绿漪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周围的人朝她看来,因为顾及着她是魏思音的贴身大宫女不敢说什么,可那眼神显然都是在谴责她为何如此没有同情心,凌夫人都要轻生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死? 绿漪虽然讨厌林绾柔,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时候笑有些不厚道,于是咳嗽一声收敛了神色,而魏思音则是毫不客气地帮她把那几个人的目光都瞪了回去。 她的宫女笑不笑,他们管得着吗? 那几个人被她瞪得低下头,她这才冷冷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那道纤弱人影。 她今日倒要看看,林绾柔究竟跳还是不跳! 高楼上,林绾柔还在哭哭啼啼道,“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我是卑微入泥的……” 凌寒实在听腻了她翻来覆去卖惨的这几句话,利落地出声打断,“你到底要什么?” 在他看来,她用这种寻死觅活的手段,就是为了让他妥协,而她必然也有她所求。 覃夫人说她只要他的心,他对这种鬼话是嗤之以鼻,半个字都不信。 林绾柔听出了他的不耐烦,用力咬了一下唇,然后沉声道: “夫君,我今日要你和你的心上人一刀两断,从此和我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她之所以这么大声,就是为了让底下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立即就有人窃窃私语,“夫人嘴里督公的心上人,究竟是哪一位啊?” “你听夫人刚才的描述,不觉得和那边那位很是贴合吗?” “是啊,夫人闹着要亲生,长公主殿下怎么也来了凌府……”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魏思音,神色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