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推开跑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丫鬟哪里拦得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 幸好她们都被覃夫人打点过很听她的话,在她的命令下她们都四处散开寻找凌寒,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假山后找到昏倒在地上的他。把人抬回来时,她看见凌寒裤子上的痕迹,就知道他已经在外面发泄过了,情药已解,而他所练的功法特殊,若是她强行再与他行鱼水之欢,只会被他的真气所伤。 她恨得咬牙切齿,为何她都用了药,仍然不能和他洞房花烛夜? 又是哪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坏了她的好事,在她的新婚夜和她夫君欢好? 她一定要把这个贱人找出来! 林绾柔肤白胜雪身形窈窕,此时又染着点点红梅,全天下的男人见到她这副情景,怕是都要为她神魂颠倒。 凌寒的声音却仍旧冷冽,“把衣服穿好。” 林绾柔身子一颤,心有不甘却怕彻底激怒他,只好转身披上衣服,穿好后转过身,怯怯地抬头看他,“夫君,妾身真没给你下药。若妾身说谎,那就让妾身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寒皱起俊眉,思索着今晚的事。 那药能暂破他的功法绝非凡品,就凭林绾柔是肯定弄不到手的。 所以想给他下药的人,也就只有…… 想及此,他的眸光骤然冷下,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林绾柔在后面凄声唤道,“夫君,求您不要在新婚夜丢下妾身一个人,否则妾身日后就无颜见人了……” 她哭得那么凄惨可怜,凌寒的脚步顿住。 他转过身望着她,见她跪在地上垂着头仿佛万念俱灰,“绾柔已经把身子给了夫君,落红就在喜帕上,夫君现在就走,是对妾身不满意吗?” 她的话让凌寒心口翻涌,他陷入沉默。 “你说交杯酒被下了药,是你不想碰妾身,但如今却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吗?”林绾柔骤然抬起头,眼里是深深的耻辱和绝望,“我明白了,我是被夫君嫌弃的人,我这辈子已经没有指望了,我这就一死了之绝不让夫君为难!” 说着她就站起身,四处寻起了白绫。 外头守着的丫鬟浅露听见她的哭泣声推门进来,见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匹锦缎就要悬在房梁上吊,连忙抱住她哭喊道,“夫人,这是大喜的日子,您不能想不开啊!” “夫君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林绾柔即便是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她眉眼间的灵秀也没冲淡分毫,反而还多出哀婉悲切的美感。 同为女子,浅露看着都有些痴了,她暗中瞥了面无表情的凌寒一眼,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心,为何就能冷酷无情至此。 “督公,您就救救夫人吧!她一介孤女过了这么多年独守空闺的苦日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您不能就这么看着她死啊!” 浅露的名字起得风雅,可她一嚎起来嗓门却极大,很快就招来了许多人。 看着这些人一窝蜂地涌进来,个个都鬼哭狼嚎地跪下求他。 凌寒闭上眼,脸上的怒意隐去,放缓语气道: “林姑娘刚才受惊了,浅露你服侍她歇下。好好服侍她,不要让她再胡思乱想。” 林绾柔听了却哭得更惨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夫君您要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凌寒垂落在腿边的右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