徶下人骇得失禁,一阵腥臊黄液打湿他的裤子流在地上。 凌寒见他只顾着发抖不开口,面无表情地手上微动,一道血痕便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他再也不敢隐瞒,尖声道: “是林姑娘身边的丫鬟私下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去做的!” 凌寒看了一眼林绾柔,又漫不经心般问,“哪个丫鬟,指出来。” 下人伸手颤巍巍地指向刚才帮林绾柔说话的那个,咬牙切齿道,“就是她,是她!” 刀锋离了下人的脖子,又对准了那名丫鬟。 丫鬟吓得抱住林绾柔的身子,哭喊道,“求林姑娘救救奴婢!” 林绾柔脸上毫无血色,却没有推开她,而是抬头对凌寒乞求道: “寒哥哥,送喜帖的事真不是我指使的,这丫鬟不知听信了谁的话才如此做,但求你饶她一命,她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凌寒语气阴冷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底的暴虐阴郁快要喷薄而出。 他想到魏思音说起喜帖时,她脸上那冰冷到仿若从未认识过他的神情,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鞋底踩碎了一样难受。 眼看他的刀尖又往前一寸,那丫鬟吓得嘴唇一张就要说实话,这时却听不远处传来老妪沙哑苍老的声音,“凌督公,多大点事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不就是张喜帖,是我让这人送去的,怎么,这坏你的事了?” 覃夫人穿着一身紫衣走来,挡在林绾柔身前,冷冷地看着凌寒。 凌寒垂下眼眸收了刀,语气淡淡: “夫人不在义父身边伺候,跑到凌宅来做什么?” 覃夫人冷笑道,“是福公他老人家让我来的,就是怕你年轻气盛他张狂,让我这段时日暂住凌宅,提醒你收敛着点。但我也没想到,凌督公这样的人物,居然连两个弱女子都为难。” 说着她俯身将泪眼朦胧的林绾柔从地上扶起来,谴责道,“太后娘娘已经赐了恩典,破例准许你和林姑娘上婚书,那林姑娘过了门后就是你堂堂正正的妻。你怎能为了一点琐事,就这般苛责她?何况你这次真的冤枉了她,喜帖的事本就与她无关,也难为她跪了这么久,你也别太不念旧情了。” 凌寒看着覃夫人的眸光骤然冷下,“敢问夫人,喜帖可是义父让你送进宫的?” 覃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就恢复寻常,盯着他的那双老辣沉静的眼如同古井里波澜不惊的水,让他看不出端倪。 “督公今日还就为这事没完了?” 她说完就对旁边围着的下人道,“都散了,吃饱了撑的在这儿看热闹呢?” 下人们连忙要退下,却听凌寒道,“谁是你们的主子?想好了再动。” 他们霎时就像被定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凌寒又走近了些,森寒的黑眸盯着覃夫人,“我只听义父一个人的话,轮不到旁人来管我的闲事。” 他又慢慢环视四周,声音冷硬如刀,“都听清了,以后谁再不本分,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林绾柔身子发着颤,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感到羞耻。 她要嫁给的夫君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毫不客气地逼问她,就像她只是他的奴婢。 而且他这么愤怒是为了谁,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他在舒云宫十几年,长公主恐怕不只是他的前主子,他们两个私下有没有过不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