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凌寒答得毫不犹豫,他眉眼之间流露出的轻慢和淡漠,让覃夫人对他都信了三四分。 “从我被义父收养那一日起,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余生唯一要做的就是替他成大事,哪里还有什么真心给女人?所谓真心,不过是俗世男女的玩物。他们胸无大志,才只能拿此消遣。” 他说完又冷笑了一下,好像是对覃夫人这个问题十分不屑,觉得自己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解释都是浪费了时间。 覃夫人半信半疑还要开口再问,从屋里传出老者虚弱的声音: “寒儿,站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 凌寒心里清楚,从刚才覃夫人对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义父就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没漏掉一个字。 老人家是把想听的都听完了,这才招呼他进来。 他也不戳破,覃夫人掀开帘子,他快步走进屋内,跪在老人脚下。 “义父,寒儿来给您请安。” 福安已是古稀之年,却是鹤发童颜,一张脸秀雅白皙仿若才二十出头,唯有眼神透出历经沧桑的深沉和老辣来,看着就像个不死的妖怪。 他露出慈爱的表情,笑着对凌寒说: “见义父我还要这么多规矩作甚?找骂。” 凌寒从地上站起,福安指了指他身后那把椅子,示意他坐下,语气关切: “你昨夜带人去杀汪疾,可受了伤?” “只是撤离时胳膊上中了暗器,取出来就没事了。” 福安听了却露出不忍神色,伸手小心翼翼地挽起他的袖子,看见那处血肉狰狞的伤口,眸光一暗,叮嘱道: “好好休养,这段时日就别动手了。” 凌寒微笑道,“义父放心,没您的吩咐,凌寒不会出手。而且这伤也不算什么。” 他练的功法强横又吊诡,不仅百毒不侵,还能遏制疼痛。 只是他有时会故意不调用内息去压下痛感,因为若是麻木到连痛都感觉不到,那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福安看着他低叹一声,然后像位慈父般抬手轻轻摸上他的脸,“你为义父出的这些力,义父都会给你回报。” 凌寒摇头,“凌寒为义父做事,不求回报,只为偿还您的养育之恩。” 福安收回手,有几分不快似的道,“你就会说好听的来哄我。” 凌寒只是笑而不语,知道义父其实是爱听这些的。 “我当初收养你,不仅是看你根骨奇佳脾性对胃口,也是你这孩子就合了我的眼缘。我今生都无缘得到自己的骨肉,自然是拿你当亲儿子看的。” 说着他又是一声叹,缓缓道,“好在你不必和我当年一样,年纪轻轻就身子残缺不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顶着太监的身份虽不能和女子上婚书,但义父也要为你考虑着。” 凌寒眉头微皱刚要说话,福安就道: “上次信上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义父,您说让我远离长公主出宫,寒儿自然照您说的办。但收房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不急,义父可为你着急啊。” 福安真就像一个操心儿子婚事的父亲那般,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而且,人家绾柔姑娘已经等了你这许多年,寻常女子十六就嫁人了,她如今已快到花信之年,你还要她等多久?” 凌寒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