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跑到舒云宫理直气壮地指责本公主要贪你顾家的银子,还以退婚要挟,你们顾氏命妇难道就是如此德行?” 昔日被顾家人拿来压她的“顾氏命妇”四个字,如今成了她用来剐顾夫人心头肉的锋利刀子。 这对顾夫人而言是极尽的羞辱,她急火攻心赤红着眼,用力地瞪着魏思音,却是半晌说不出来半句话,然后眼前一黑。 陪着她进宫的顾府女婢见状连忙扶住她,抬头用嗔怪的语气对魏思音道: “长公主殿下,就算夫人她对您有些误会,您也该顾及着她是您将来的婆母,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魏思音冷冽的目光盯紧了这名婢女,讥讽地勾唇问道: “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跑来质问本公主,又是谁无视君臣之别处处以长辈自居欺压本公主?而本公主先前一直忍耐,如今不过说了实话,就被你一个奴婢指责本公主说话难听,看来本公主的脾气真是太好了,才让你们如此蹬鼻子上脸!” 说罢,她原本想让绿漪掌动手这名婢女的嘴,可还没等她开口,那婢女就已经惨叫出声。 魏思音看到她的嘴变得鲜血淋漓,又低头看到她脚边的茶杯碎片,转头朝凌寒看去。 他微垂着眸子神情淡然,双手都垂在袖子里,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刚出手过。 顾夫人望着婢女的嘴,又惊又怒地问,“这是谁做的?!” 魏思音微笑着道,“是谁做的,也都是本公主的宫人做的。顾夫人就将这件事理解为我的命令就行了。” 顾夫人质问,“长公主,她是我顾府的下人,你想动她是不是该先知会我一声?” 魏思音淡然道,“她一个奴婢在舒云宫冒犯公主,按照宫规就是该罚,难道是顾府的下人,就可以枉顾宫规了?” 顾夫人收起怒意,瞬间沉下了脸。 她算是看出来了,魏思音这是铁了心要让她,让顾氏没脸。 拿她身边的婢女下手,这就是在杀鸡儆猴。 魏思音就是个毒辣的妒妇,就因为沅儿私下和平康公主见了一面,她就气成这样,要加倍报复回来,连她这个未来婆母的脸面都要踩在地上。 沅儿将来可是要当顾府家主的,成婚后少不了要纳几房妾室来开枝散叶,到时候魏思音肯定守不好正妻的本分,还不得搅得顾府家宅不宁? 凭她儿子的条件什么样贤惠温柔的姑娘配不上,居然得了这样一个妒妇当未婚妻! 她正在心中不忿,却听魏思音幽幽道: “夫人的脸色这般难看,心里一定是觉得本公主配不上你儿子,想着要退婚吧?只要夫人真的想好了,那我这就带你去兴庆宫和皇祖母说清楚。” 顾夫人虽然心里不服,但终究也是没底气。 毕竟沅儿偷着和未婚妻的庶妹见面,这种事真要让皇上和太后知道,这两位动起怒来,他和魏思音的婚约就要取消,而以顾氏如今的处境,却是正要借助婚约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万不能这时候出了变故,不然她都没法向婆母和夫君交代。 她只好道,“长公主,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您就不要说气话了……” “这怎么能是气话?我这是怕自己辱没了你家沅儿,要成全他。” 魏思音笑得乖巧,但说出的话却和刀子一样往顾夫人心窝上扎,“本公主确实就是个不知女德为何物的妒妇,我的驸马必须只爱我一个,我可受不了那种在婚前就和别的女子偷情,对我不忠的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