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打烂她这张嘴,本公主就对不起魏氏祖宗。” 秋意二话不说领命而去,绿漪也跟了过去。 魏思音这才去看凌寒,见他神色复杂,便知他有话要说,屏退宫人后,她上前牵着他的袖子,将他领进殿内,柔声关怀,“今日风大,你一身伤还没养好,何必出来吹风?” 凌寒顿了顿问: “公主为何不把奴才交出去?” 魏思音看着他笑。 柔和的日光透过门扉雕花照着她白瓷般的脸,本就明艳如画的五官平添魅色。 “我为何要交出你?”她反问。 凌寒并未作答,看着她的眼神难掩晦涩。 “凌寒,我是真心要护住你。”魏思音十分认真郑重,恨不得把她的心都剖出来给他看,“等日后你就懂了,我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自有缘由,你只要信我就好。” 只要信她就好? 想起那封信,他呼吸一痛,心如刀绞。 “顾沅未必真的看重他这个乳母,但他最重顾氏名声。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掌掴顾氏家奴,还给她扣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又违背他的心意留下了我,接下来你是打算和他翻脸决裂?” 凌寒说完凝视着她的神情,见她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心中笃定: 今日这一出就是演给他看的苦肉戏,是她和顾沅提前约好的。 果然,魏思音笑了笑道: “我不会和顾沅翻脸决裂,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若在他面前强硬起来,他也不敢彻底惹怒了我,因为他们顾氏再如何心高气傲,如今的江山毕竟还是姓魏。我是备受父皇和皇祖母宠爱的嫡长公主,身后还有母族支撑,他需要借我的力。” “眼下是他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他。他以前能毫不费力踩在我头上,不过是因为我由着他拿捏,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 “但现在我不愿什么都听他的了,待他认清形势后,就该轮到他来哄着我了。” 这是她前世不明白的道理,眼下她却看得无比真切。 她无需和顾沅摊牌,在他面前仍可以假装成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毫无怨言为他付出一切的少女。 只不过这个少女现在有了些主见,不想事事都听他的。 打着“为你好”的名号,做的事却只为自己好—— 这是他惯用的招数,眼下她也要拿来试试手。 也要出于自身的智谋,做一些她认为是在为他好的事。 “所以你不必担心顾沅会置你于绝境,我稳住他,就是为了护住你。” 凌寒听后,薄唇噙笑。 一双凤眼,却冷得能在阳春三月,将人冻成冰棍。 “公主殿下真是冰雪聪明。” 听他不像好话,魏思音真是纳了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