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厉声说完又看到她撑伞的右手,只见她娇嫩的手心血肉模糊。 在内侍省时,那一鞭子落下时她凭空抓住的画面再次在他眼前回放。 他红了眼睛,双拳紧攥,指甲都深深抠进肉里,见了血。 她平时是娇气到被玫瑰花刺轻轻划破手指都要掉眼泪的人,却为了顾沅做到这种地步。 她可是他心尖上的人,怎么能如此轻视自己—— “罢了。” 他垂下眼眸讽刺地一笑,“这是公主自己的身体,哪里轮到凌寒区区一个奴才来置喙?您自行处置便是。” 说罢,他抬脚就进了房间,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这要是搁在以前,凌寒敢在魏思音面前甩门,她非得叫人把他的房子给拆了不可。 眼下,她却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凌寒常年习武耳力过人,他能听见魏思音在外面站着,一会儿跺脚,一会儿唉声叹气。她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就是为了给他听,仿佛是在跟情郎赌气。 他心想,何必在他门外装模作样,她可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想消气真让人把他拖出来严刑伺候,他难道还能反抗? 想归想,可他的耳朵却还是忍不住关注着魏思音的动态,终于听见她动了脚步,以为她是要回寝殿了,却听她小心翼翼地来敲门,“凌寒,你让我进去呗,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