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一封口信,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依靠他人救命是个愚蠢到了极致的想法,没人有义务承担自己所受的风险,求人真的不如求自己。 检查好坐骑和兵器,齐周豁然加速。自己的朋友、上级、老大哥还在土垠苦苦支撑,他不相信这个世道上没有了义气,若是真的没了,那便让他将义气再次书写在这片大地上吧! 安延对齐周的举动很是好奇,他派人跟上齐周的脚步,准备看看齐周想要做什么。 当然,这么做并不是担心齐周的安危,只是安延想要满足自己有些变态的好奇心…… 没有任何意外,两天后安延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他像个老太爷一样坐在马车上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双眼中尽是嘲讽。 “蠢才遍地都是,唯有他清新脱俗。”安延对齐周的表现很是不屑,言语中极尽讽刺。 手下之人也不敢说什么,他眼睁睁看着齐周孤身一人冲向了乌桓的营地,却只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措手不及的乌桓人确实被齐周成功突袭,被杀死了十几个甚至还在军营中放了一把火。 可那一把小火苗被因为骚乱引来的乌桓人两桶水扑灭,随后一阵乱箭将齐周射成了刺猬。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齐周的想法是什么,反正他感觉怪怪的,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说不上是可怜齐周愚蠢还是愤怒自己冷漠。 他更不知道齐周那样赴死到底有没有改变什么,安延倒是跳下了车子,向着典韦的方向走去,向着远方走去。 安延的举动是被齐周感动到了吗?事实上并没有。 世家的感动只存在于需要感动的人和时间上,齐周不是那个人,现在也不是那个时间。 不过他从齐周的举动上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土垠似乎真的很危急。 在面对公事时安延绝对会一丝不苟,他找到了典韦,沉声说道:“典校尉,那个齐周死了。” “啥?”典韦放下手里的大肘子,擦了擦满嘴的油很是茫然。他在思考一个问题,齐周是谁? 重甲剑士中唯一有脑子的范方看不下去了,伸手抢过大肘子扔掉,面色凝重的问:“安校尉,发生了什么事?” “唉……”安延叹息一声,将齐周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典韦听完倒是被感动的不行,他也极为痛快,油乎乎的大手上来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然后命人加速行军,说什么也要在两天之内赶到土垠。 安延也告罪一声回去督促自己的队伍加速,争取尽快赶到土垠。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人人都喜欢傻大憨粗的武将。典韦是不聪明,王弋却对他极为偏爱。这种事必须典韦下决定,若是出了事王弋最多抽典韦一顿,可换到安延身上,安延必死无疑。 齐周用自己的生命给鲜于辅换来了救兵,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土垠到底能不能撑到救兵赶到,毕竟这些兵马是出了名的移动缓慢。 对于这个问题鲜于辅给不出任何保证,齐周给他带来的不止是援军,还有敌人的攻势。 蹋顿真的是只想将土垠围住,从而实现自己的小阴谋,就连鲜于辅逃回土垠他也不是很在意。 齐周的攻击却让蹋顿意识到有人从溜出去了,愤怒的蹋顿下达了攻击命令,准备血洗土垠。 面对乌桓的攻势鲜于辅原本是不惧怕的,一群连甲胄都没有的胡人,跟光着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乌桓人掏出了一辆攻城槌和两架云梯,鲜于辅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