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的脸上身上也都是这些零碎,也不知时士卒的鲜血还是碎骨划伤了王弋的脸庞,此时王弋脸上全是鲜血,显得异常狰狞。 王弋已经不是什么新手了,对眼前这种血腥的场面没有半分惧色,但脸色却已经黑到了极致。 床弩…… 这可不是射声营泄露出去的那种小型床弩,而是正儿八经的破城用大型战争机器,只是不知道是自己那种方便移动的还是大汉本来就有的那种固定式的。 “典韦,将匪首带过来。”王弋掀开了窗帘,下达了命令。 典韦看到王弋后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大声喝道:“范方,你带一队人保护主公,其他人给我杀!” 不止是典韦,所有重甲剑士都松了口气。本来天气就烦闷,这要是王弋再出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就别活了。剑士们怒气冲冲的跳下马车,分散着向四周冲去。 但他们并没有冲多远,树林中忽然杀出了数千人,不要命般向王弋的车架杀来。 剑士们只能就地结阵,缓缓向外推进。 王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战斗,袭击者显然是一群死士,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床弩再次射击。 其实王弋心中的想法是希望自己床弩技术泄漏的,如果用的是他的技术,他愿意一厢情愿的认为是手下出了叛徒。 但如果用的是大汉的床弩,那么眼前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这场刺杀并不是从他踏出魏郡开始的,而是从他父亲王斌写下书信第一个字开始的。 自己的技术能找很多借口,但汉弩只有这一种解释。 王弋从不怀疑自己父亲的能力,想要策划这么一个局并不困难,只是让王弋有些意外的是王斌居然能串联这么多人。 既然都开始明目张胆的行刺了,那邺城也一定不太平。王弋不想更改这一次出行的目的,可是眼下看来光将王斌囚禁起来已经是不行了…… 杀戮仍在继续,血肉之躯永远无法撼动钢铁长城。一面倒的屠杀没什么意思,血腥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山间。 王弋掐算着时间,一息、两息、三息……九息、十息…… “这就是登顶的代价吗……”王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自语。 他让马钧开发的床弩五息便可再次击发,就算是对方材料不行,十息足矣! 可是现在…… 王弋拿出一块手帕将脸上的鲜血擦干,缓缓走下了马车。汉弩的瞄准和移动能力非常差,他就这么绕着马车随便走,对方也不可能射得到他。 果然,树丛中再一次飞出三根长矛,依旧钉在了马车上。然而这三支长矛连王弋的衣角都没有擦到,偏斜的非常厉害,对方的弩手技术显然很糟糕。 “典韦,你还需要我催你吗?” “主公稍候,待俺去去就来!” 典韦说罢便像个大猿猴一般几下跳进树丛,没一会儿便拎着几个脑袋跳出来。将脑袋扔到王弋身前后,找了个方向有跳了过去。 王弋看着眼前的脑袋有些发愣,他有种不降的预感…… 这一次典韦用的时间比较久,王弋对着树林大喊:“给老子留活口!” “啊?”再一次跳出来的典韦随手扫死身边的敌人,将一串的脑袋拿到眼前看了看,跑到王弋身边憨憨的说:“主公,您不是要匪首吗?” “匪首!贼匪的首领!” “啊?不是贼匪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