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那个会杀死劝我成为帝王的那个!可那两个小人儿都是我自己啊!我要怎么选才好?杀死我自己吗?” 荀彧听到王弋的抱怨有些愕然,人主的精神压力是很大,但没想到王弋居然会大到这种程度。事实上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王弋有着相同的烦恼,尽管他愿意帮助王弋,可每天仍然承受着内心的谴责。 为了摆脱这种谴责,荀彧只能忘我的工作,用巨大的工作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思考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达成理解的瞬间荀彧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主公可是想要对刘辨动手?” 此话一出双方同时愕然。 王弋没想到荀彧的思维能敏捷到这种程度,荀彧也没想到自己的道义原来如此廉价。 不过既然话都说开了,王弋也没藏着掖着,沉声问:“文若,慈明公是党人,你也算是个党人了,你怎么看待他们?” “国之重器,朝廷柱石。”荀彧没有吝惜赞美之词,夸赞道:“党人乃是主君治国之根本,统御之臂膀,礼仪之所向,道德之标杆。没有党人天下注定会大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可袁绍不也是党人吗?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 “主公,我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为何礼崩乐坏到如此程度。可是从何时起,党人是个身份的象征了?”荀彧的神色忽然变得苦涩,有些难过的说道:“主公,党人是阉宦对士人的蔑称,是先辈们保命的手段啊……阉宦眼线众多,如果我们不认下这个称呼,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刘景升是党人吗?他是!他何时自称过自己是党人?可代价也是沉重的,身为皇族,半生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