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说的是张飞穿针。在这个张飞还活着的时代,三哥会不会穿针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梁习和吴成真的在大眼瞪小眼。他们甚至找来了鲁肃,三个人一起互相瞪着。 三天已过,世家家主们将自己的想法以及举荐的名单交给了梁习。 这些倒是没什么,可伴随着名单的还有几位家主的警告,说是市井中有一则极为不利的流言正在传播。 流言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此梁习非常重视,吴成甚至派了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去调查。 射声营的办事效率毋庸置疑,很快便有人带回来的消息。一名士卒进来禀报:“校尉,查清楚了。流言经过了太多次辗转,源头无从查起。不过流言是从三天前开始传播的,最初的内容是丁原在的时候,大家过得还算富庶。如今流言已经演变成了百姓现在过的日子没有丁原时期的好,年初的伤寒是对主公残暴的惩罚,主公应该谢罪……” “放肆!”吴成拍案而起,恨不得剁了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下属。 鲁肃将他拦住,示意士卒赶紧出去。在他看来实在是没必要和一个士卒置气,现在如何平息流言才是最重要的。以这种速度传下去,没多久王弋就得自刎谢罪了。 一旁的梁习人都傻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弱智流言?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丁原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了?骨头渣子怕不是都找不到了吧?再说了,丁原时期那是他治理的好吗?那是大汉遗留下来的底蕴好吧?而且这跟伤寒有半点关系吗?并州都没经历过伤寒,王弋谢不谢罪跟并州人有什么关系? 然而流言毕竟是流言,每个人都渴望成为智者。当流言出现并取得信任的时候,那些相信的人便自诩为智者了。他们站在自以为的高度上俯视着众生,嘲笑着那些他们觉得看不清真相的人。 “交给我解决吧。”吴成眼神一冷,想要揽下这个任务。想要解决流言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干掉所有传流言的人就可以了。 “不行。”鲁肃果断否定了吴成的想法,并且解释:“你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死,如果……” “我可以。” “那也不行!至少你不可能同时杀死。一旦有漏网之鱼,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州府的态度,就相当于承认了。” “别跟我说这些!历朝历代镇压流言的方法皆是如此,他们做得,我们却做不得?” “对!”鲁肃据理力争:“主公要的民心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杀,没有意义!”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耗着?”吴成也是急了,恶狠狠的盯着鲁肃,想要一个办法。 就在这时梁习忽然开口道:“二位,你们是不是漏了些什么?三天前?为什么是三天前?” “你是说……”吴成一惊,随即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轻声说道:“梁刺史,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最擅长这个了。” “不行,太多了。”梁习摆了摆手,无奈道:“几十个世家,一家一家的查下去不知道要多久。” “不是还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这样一来会轻松很多。” “不,这反而更麻烦。”鲁肃的脸色同样难看,十分厌恶的说:“他们倒底是不是真的站在我们这一边尚未可知,或许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 “很有可能。”梁习似乎捋清了思路,跟吴成解释:“我的决定和流言同时出现,说它们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我的计策要么触动了他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