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个……”王方想要搪塞,却被邹靖狠狠瞪了一眼。邹靖做了那么久的太守,气势根本不是一个都伯能比的。 王方赶忙解释:“听说公孙将军要回来继续统领幽州,我们这些平日里爹不亲娘不爱的人寻思着还是跟着公孙将军快活,哪像现在?出个门都费劲。” “糊涂!”邹靖厉声骂道:“狗才,用不着你们那是天下太平,太平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 王方闻言不敢大声反驳,低声嘟囔:“也没太平啊,听说天下都在打仗,大汉都没啦。” 啪! 邹靖没有任何犹豫,一鞭子抽在了王方脸上大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不能怪邹靖这么激动,在当世绝大多数将领心中,士卒是不需要思考的,也不能思考。 他们就是自己手中杀戮的兵器,兵器不能有头脑,让他砍谁就得砍谁。 只是邹靖没有注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王方却注意到了,他在声音中听出了恐惧。 王方没有因为这一鞭子愤怒,而是感到愕然。 他也算是辽东军资历极老的人了,当年公孙瓒救援邹靖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一员。 那时候的邹靖他可是见识过的,身边只有十来个人,面对千百倍的胡人,犹敢发起冲锋,那是种什么胆略? 怎么现在…… 交谈间两人来到了校场,发现两拨人正在对峙,地面上已经躺了上百具尸体。 堵着校场门的一方人数较少,一员将领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你们想一想,公孙瓒给幽州带来了什么?幽州在他的治下越来越穷,胡人劫掠的次数越来越多……” “放屁!”对方领头的将领大声打断后说道:“当时确实穷,可我们守住了大汉的土地,守住了边军的荣耀!现在呢?那个狗屁王弋净想着和胡人妥协,和胡人做生意。这叫资敌你懂不懂!胡人是不可信的!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让整个幽州覆灭!你懂个屁,只有跟着公孙将军杀光胡人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王州牧没杀?没让你杀就是没杀吗?”邹靖撞开人群走进中央,大声说道:“想必你们很多人都认识我是谁吧?我告诉你们,公孙瓒在的时候幽州边境鲜卑的部落从最初的一百增加到了一百四十个。如今在州牧的治理下这一百四十个只剩下七十余个了,所有不亲汉的鲜卑,全都被他们自己灭了!” “你骗人!邹靖啊邹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渔阳太守。”支持公孙瓒那方的将领阴狠的说道:“那王弋给了你高官厚禄,你自然帮他说话。叛徒,你就是我们辽东军的叛徒!弟兄们!杀叛徒,迎接公孙将军啊!” 场面再次进入混乱,邹靖拔出长剑却不忍下手,这些都是他往日的同僚,生死相依、敢于背靠背的兄弟…… 噗嗤。 刀子捅入皮肉的声音响起。 邹靖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王方,他不明白王方为什么要杀他。 王方此时泪流面面,同样十分痛苦的说道:“邹校尉,他们说得对。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了,现在你只是个官员,是个和那些让我们妻离子散的贪官!” “你错了。”邹靖有头脑有些眩晕,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王方说道:“骑着我的马出去看看,看看王州牧治理下的幽州,看看胡人们臣服后那低贱的模样,看看百姓收获时那安心的笑容,看看……” 邹靖的话没有说完便一头栽倒进王方怀里,王方是久经沙场的老卒,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