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刘辩越来越烦,看何氏也越来越恶心,整天不是求官就是哭诉,再不就是和董太后勾心斗角。他几次想要废后,只是那些宦官给的实在是太多。 在刘宏心里皇后不过也是个职位,买卖嘛,给钱就行。此时的刘宏完全忘了曾经在何氏身上运动的有多么开心。 不过王弋的话却提醒了刘宏,想要让刘协继位就必须让他有帮手,守孝这件事拖得越晚越麻烦。只是他现在不能让王弋辞官啊,刚出了一笔血,他得想办法找补回来。 “王弋啊,我也能理解你的难处,只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啊……”刘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向自己侄儿要钱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啊。 王弋心里正在骂娘:我他妈给你媳妇儿守孝,你他妈理解我什么难处? 他肯定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得装作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询问:“姑父?您遇到什么难处了?其他的倒不好说,要是短了些什么……” “对对对!就是缺……咳咳……” 刘宏瞬间双眼放光,随后察觉到有些不对,唉声叹气的说:“唉……这次平叛所费巨糜,西宫府库内最近有些入不敷出了……” 缺钱就直说,真是费劲。王弋心中暗自吐槽,这刘宏真是撞到枪口上啊,他正好要和刘宏谈生意。 “陛下可是缺……咳咳。” 也不知王弋是不是故意的,说了半句之后话锋一转:“姑父可是担心西宫财政短缺,不能及时为太后尽孝?诸位妃子过得困苦?” “是!就是这样!唉……西宫不能没钱啊,没了钱母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诸位妃子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倒是没什么,可不能苦了母后啊……”刘宏说着说着眼圈开始发红,似乎真的是为了难以尽孝而感到难过。 “姑父,我正好也有一桩生意要和您说说,不知您了乌桓和夫余吗?”王弋一边压下自己心中想打人的冲动,一边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核善些。嗯……和善? “一群化外蛮夷而已,提他们做什么?还是想想如何才能充实西宫府库吧?”刘宏有些不明所以,他想要赶紧谈钱。 王弋将自己互市的想法说了一遍,低声说道:“姑父,一石盐在大汉能卖多少钱?放到互市,翻二十倍不止。最近食盐已经开始产出了,我一直存着没买,就是为了和您说这件事。” “这……这不好吧?” 刘宏还算有点脑子:“食盐流入外邦,对大汉大不利啊。” “姑父,你不能这么想啊。大汉现在也没有我那海盐,日子不也是照样过?那些盐拿去和乌桓做生意,得来的可全都是牛马。牛能耕田,马能作战,食盐吃完了就吃完了。食盐最终会被乌桓人吃完,可牛马却实打实落在我们手里。您说谁更占便宜一些?” 王弋一边说一边祈求老天不要劈了自己,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佞臣,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然而刘宏信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王弋啊,就算是互市我能得到什么?税收也到不了我手里啊?” 王弋闻言差点没被憋死,这位提钱不是挺灵性的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不明白了? “姑父,税金才几个钱?朝廷想要就拿去!咱们不稀罕那点散碎银钱。” 王弋为了让刘宏赚钱也是苦口婆心:“姑父,您在我这里有五成的份子,只要拿了这些盐去互市上卖了,买回牛马来再卖给汉人,钱不都是您的吗?您想想,这一倒手您得赚多少?” 刘宏愣在原地,继而双眼开始发亮,甚至有变形的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