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戚雨芮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惊讶，秦可柔腼腆地笑了笑。 “其实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的，没想到这么巧。” 戚雨芮压下脸上错愕的表情，只觉得心脏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让戚雨芮在这危机关头发现她。 盛景熠近来对戚茗玥的表现越来越明显了，看他今天的样子，甚至都懒得掩饰自己的敷衍。若不是为了逮盛斯安回家，他当真就不给戚正信面子，更不可能在他生日宴上露面。 可之前，就算他对“戚茗玥”再不耐烦，该做的他永远都会做到位。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盛景熠已经确认了，戚茗玥跟他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是存在着一个替身，代替戚茗玥跟他在一起的。 戚雨芮抿了抿唇，心中交织着紧张和激动。 她刻意对秦可柔表现出友好：“是真的挺巧的，看来我们很有缘分。抱歉啊可柔，你一直跟茗玥一起玩，但我好像都没有太注意到你。” “没关系的。”秦可柔摇了摇头，认真道：“我一直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没有注意到我很正常的！” 两人正这样说着，戚茗玥气冲冲地来到了戚雨芮面前。 见戚雨芮微微笑着，本就怒意勃发的她更加生气了：“你笑什么？戚雨芮，你就是故意带盛少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戚雨芮唇角的弧度渐渐被抚平，她看向戚茗玥：“我只是回来给爸爸过生日。至于盛少为什么来，我相信你在曲水澜湾的时候已经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整个过程了。” 戚茗玥恶狠狠地瞪了戚雨芮一眼，根本无法反驳。 她左右打量戚雨芮和秦可柔，满眼都是不屑和鄙夷。 “哧——”戚茗玥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对她们的嫌恶：“你们俩居然在一起聊天，果然，人以群分。呆妹，你以后就跟戚雨芮一起玩吧，别来烦我。” 秦可柔瞬间慌了，抱着自己的帆布包包，手指尖局促不安地掐着上面的装饰物：“老大，不是的，我们只是……” “关我什么事？不用跟我解释。”戚茗玥翻了个白眼：“别喊我老大，以后离我远点，喜欢跟戚雨芮玩，就继续跟她玩吧你！真晦气。” 说完，戚茗玥一秒也不想跟她们待在一起，转身走了。 戚雨芮全程看着两人的相处，戚茗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可柔在戚茗玥身边遭受到的侮辱和歧视，她也早就领教过百倍。 戚雨芮心下一动，试探性地问：“可柔，你一直都跟茗玥在一起玩吗？” “嗯……”秦可柔垂着眸子，长睫微颤，有些心酸地吸了吸鼻子：“之前我在学校被人欺负，是茗玥姐救了我，所以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还是想跟着她。” “她救了你？”戚雨芮有些惊讶，在她印象里，戚茗玥并不是会救谁的人。 “是啊，欺负我的人是她在学校里的宿敌。她们正在欺负我的时候，茗玥姐正好喊人来打她们。她们以为茗玥姐是帮我的，我也故意经常跟在茗玥姐身边，她们从此以后就都不敢欺负我了。” 戚雨芮点点头，她太了解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了，弱者往往只有依附于强者，才能免于受欺负。 秦可柔看着戚雨芮脸上的疤痕，迟疑半晌才出声问道：“雨芮姐，我看盛总来的时候，看到你脸上的疤也没有惊讶，他是早就知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