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装孙子,抬起一脚便踹在了潘石的腿上。 潘石赶紧在马车仅有的空间里跪了下来,「相公息怒!小的只是想着,若我们不服软,那药丸便无从可得了,相公的举世大计岂不无故耽误?」 「你说的,倒也有理。起来吧!」 「相公英明。」 柯敬丰怒哼一声,疾首蹙额道:「说到底,终究是翎王太过狡猾!」 几日之后,傅玄麟和湛星澜带着一大堆的补品去了秋家。 秋镇胧老泪纵横的将他们迎进了门。 「翎王殿下,翎王妃娘 娘,您二位是老臣与楚言的恩人呐。」 说话间,秋镇胧又抹了一把老泪。 湛星澜连忙宽慰道:「秋叔父言重了,楚言乃我金兰姐妹,又即将成为简王妃,我与王爷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如今楚言安然无恙便好,秋叔父也自当珍重身子,莫要再伤怀了。」 秋镇胧颔首称是,勉强挂上了一个笑容。 其实也不怪秋镇胧这般伤心,秋楚言的伤还挺严重的。 从胸口到双腿,身上好几条血淋淋的鞭痕,且不说伤势如何,就这疤痕也看得人触目惊心。 秋楚言闺房内—— 湛星澜将她精心挑选的首饰递给了春花。 秋楚言费力的起身,素净的亵衣随着她身子的摇摆露出了肩膀上的鞭痕。 「星澜,你来了。」 「快躺下,身子还没好全,就不要起来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这伤痕只看着吓人,早已不痛了,还要多亏了你的灵丹妙药呢。」 「记着一定要每日都换药,否则要留疤的。」 「知道了,上回你来的时候,对着春花千叮咛万嘱咐,现在我但凡不乐意上药,春花便絮絮叨叨的说这句,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婚期将至,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嘛。」 湛星澜笑着说道,笑过之后她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次幸亏袁明哲舍命相救,否则当时情况危急,后果不堪设想。」 秋楚言如今再听到「袁明哲」这三个字,脸上已全然没有了惶恐之色。 「我能活下来,真的要多谢他。」 「他那日将你从山洞中救出来,还杀了十个黑袍人。功过相抵,他走得至少光明磊落。玄麟已经向父皇请旨,厚葬袁明哲,也算答谢他舍命救你的恩义了。」 「星澜,除了袁明哲,我还要多谢你和翎王殿下。不过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珠头山上的?」 湛星澜笑了笑,颇为自豪的说道:「这都是玄麟的功劳。」 闺房之外,傅玄麟和傅凛绪两兄弟也寻了个避风避雨的地方品起了茶。 「五哥尝尝,这是去岁宫中珍藏的紫笋茶,芽头肥壮,茶香并着竹香,清冽鲜爽。」 「我现在是吃不下睡不着,怕是也品不出茶香来,还是十一弟自己品吧。」 「五哥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为了袁明哲为五嫂而死的事心有不快?」 「非也,袁明哲救了楚言,我心里感激他。我担心的是,那伙人的头目逃走,且尚不知他们是何来路,若他们去而复返,楚言岂不危险?」 傅凛绪担忧的望向秋楚言闺房的方向。 傅玄麟淡定的抿了一口热汤,茶香瞬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