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蓝色的丝绸在梧桐树上随风飘摇。 当天夜里,便有第二封信塞进了贤妃的寝殿。 贤妃看过之后,照旧阅后即焚。 这一次,她的目光异常坚定。 …… 两三日过去了,岳后的身子骨也恢复了七八分。 靖帝日日都来,这令岳后大为欣喜。 寇淮奉了旨意亲自来了立政殿。 “老奴给皇后殿下请安。” “寇公公快请起,是否陛下有和旨意啊?” 岳后和颜悦色,语气却难掩得意。 寇淮甩了一把拂尘,身后的四名宫婢便一一掀开了紫檀木盘上的黄绸。 “陛下却有旨意,还特别吩咐皇后殿下大病初愈,坐听即可,无须行礼。” 岳后幸福一笑,脸上难得流露出小鸟依人的表情。 “陛下关怀至此,本后真是不胜欣喜。” “陛下口谕。皇后殿下无辜遭逢劫难,而今凤体初愈,特赐四副天下独一无二的头面,以示安慰。” “妾叩谢陛下隆恩!” “老奴已将口谕带到,便不打扰皇后殿下修养凤体了。” “寇公公且慢!不知关于翎王妃以妖术给本后施压胜之术一事,可有何眉目了吗?” 寇淮无奈道:“回禀皇后殿下,此事陛下已命人多方调查了,只是尚无实证,不能轻易定罪。” “什么叫尚无实证!那个文寅的手上不是有湛星澜的亲笔书信吗?陛下不会是不想治湛星澜的罪吧。难道要等湛星澜像清昭仪一样化鸦飞走了才追悔莫及吗!” “皇后殿下息怒,陛下定会为皇后殿下讨回公道的,只是尚需时日。” 岳后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出现在殿外的贤妃给打断了。 “皇后姐姐的身子还未好全,怎么倒与寇公公在这儿生气起来了?” “贤妃?”岳后面色不善,质问道,“贤妃如今好大胆,竟然不经通传便擅自闯入本后的寝殿。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后吗?” 贤妃走到殿中央,行礼道: “恕妾无礼,连日来妾忙于操持后宫一应大小事务,凡后宫之处都可随进随出。都怪妾忙昏了头,才会不经通传擅入皇后姐姐的寝殿,还请皇后姐姐宽恕。” 岳后不悦的瞪了一眼贤妃,又看了看一旁垂首而立的寇淮,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替本后操持后宫如此辛苦,本后该感谢你才是,怎会怪罪于妹妹呢?快起来吧。” “皇后姐姐宽容大度,是妾心胸狭隘了。” 贤妃说罢便直起了身。 她扭头看向寇淮,道:“寇公公,你怎的还在这儿?方才我去给陛下请安,陛下正找你呢,还不快退下。” “是。老奴告退。” 寇淮给两位活祖宗行了行礼便赶忙退了出去。 没了寇淮在场,皇后也不装了。 遣散了众人出去,她便拉下了脸,没好气的说道: “贤妃,你别以为你管过两天后宫就可以凌驾于本后之上。本后始终是皇后,而你不过是个妃子罢了。待本后痊愈,你迟早要把掌权之任交还与本后。” “是,皇后姐姐说的是,况且皇后姐姐如今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啊,妾如何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