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医术素来高明,过来为皇后瞧瞧。” 湛星澜点点头,坐在了岳后的榻边。 岳后昏厥不醒,一张脸惨白得像具尸体似的,的确像重症不治的模样。 湛星澜在三人的注目下将手指搭在了岳后的腕上。 只是切了一小会儿脉,湛星澜的脸色就慢慢变得惊愕起来。 【皇后不是装病吗?竟然……】 一盏茶的功夫眨眼便过去了。 席怜儿也梳妆归来。 贤妃见湛星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问道:“翎王妃,皇后殿下如何了?” 湛星澜收回了手,起身朝靖帝和贤妃行了个礼。 “母后的脉象乃是鱼翔脉,所谓鱼翔,便是脉在皮肤,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一般。此脉主三阴寒极,阳亡于外。” “说得简单一些,便是阳气败绝,阴寒极盛,乃是危重之象。” 此言一出,靖帝和贤妃的脸上都划过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 “翎王妃可诊断无误?” “儿媳切脉时久,再三确认后才敢回禀父皇,想来不会有误。” 突然,席怜儿啜泣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贤妃面露不悦,道:“席侧妃,皇后殿下还尚在人世你便哭哭啼啼,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席怜儿赶忙跪地告罪,“儿媳有罪,请父皇饶恕。” “席侧妃为何这般伤心?” “儿媳本以为翎王妃医术超群,可以为母后觅得一线生机,没想到竟也……呜呜呜……” 湛星澜看着涕泪涟涟的席怜儿,总有一种想要用鞋拍死她的冲动。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借机给她泼脏水。 湛星澜心里咒骂了一遍席怜儿的祖宗十八代,然后果断跪了下来,委屈道: “父皇,儿媳才疏学浅,医术不精。鱼翔之脉为七怪脉之一,凡有此脉者,七八日内便会气绝身亡,恕儿媳实在无能为力。” 【不就是装委屈示弱嘛,搞得跟谁不会似的。这个席怜儿,翻来覆去就这么点招数,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星澜,朕不怪你,你先起来。” 靖帝冲湛星澜抬了抬手,却没有让席怜儿站起来。 一时间,席怜儿也不知自己是该起身还是该继续跪着。 靖帝望向气息奄奄的岳后,眼神居然难得的柔和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与皇后单独待一会儿。” 他虽不喜欢皇后,但这个女人终究是他的妻子。 相伴数十载,总还是有些夫妻情义的。 只可惜岳后一番算计,没料到靖帝会难得柔情的与她说私房话。 神志不清之下,她一句都没有听到。 天色渐渐昏黄,公主院的庭院落了一地金黄。 湛星澜给石案上的茶瓯倒了七分茶汤,放到了傅玄麟的面前。 “方才陛下从皇后寝殿出来的时候,看着很是憔悴,看来陛下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到底是数十年的夫妻,人之将死,总会有些伤怀,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从前多番为难夫君,如今她命不久矣,夫君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