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静坐龙椅之上,粗糙的手捏着勺柄舀起了一口浓稠馥郁的桂花莲子羹。 “贤妃的手艺愈发精益了。” “陛下谬赞。” 贤妃坐在靖帝一旁,温柔的说道。 这两人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贤妃才是靖帝的正妻。 可坐在侧席的傅玄麟却食不知味。 他不停的向殿外张望,期盼着那抹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靖帝见他这样,轻咳了一声。 “咳咳!麟儿,你好生用早膳吧,女儿家梳妆是要花些功夫的。” “陛下就由得他去吧,少年爱恋不就是这样的嘛。当年的陛下,还不如麟儿稳重呢。” “一向温柔娴静的贤妃,如今也学会顶嘴了。” “妾岂敢,不过是替麟儿辩白几句罢了。” 贤妃的温柔大方,总能令靖帝心情大好。 忽然,殿外传来了寇淮的声音。 “翎王妃求见陛下!” “宣。” 不一会儿,湛星澜便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傅玄麟和贤妃,突然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儿媳给父皇请安,给贤妃请安。” “免礼,赐座。” “谢父皇。” 湛星澜的坐席被安置在了傅玄麟的身边。 两人的目光相对,手自然的相扣在了一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滋味流淌在了心间。 没想到吵了一回架,他们两个人反倒更恩爱了。 靖帝放下了汤勺,正色道: “用过早膳之后,我们便一同去立政殿瞧瞧皇后。今晨顾太医令前来禀报,说皇后似有好转之象,到时星澜丫头要好好为皇后诊治。” “是,儿媳定竭尽全力医好母后。” 此刻的立政殿—— 席怜儿喂岳后吃下了一粒黑色的丹药。 岳后苍白的脸微微在抽搐了几下。 一阵痛苦的表情过后,岳后睁开了眼睛。 席怜儿立马压低了声音,说道:“母后,您醒了。” “咳咳……”岳后捂着胸口,皱眉干咳了几声,“没人发现吧。” “母后放心,二公主一夜侍疾劳累不已,儿媳让她回去休息了。至于那些太医,他们听闻母后有所好转,也离开了一大半。” 岳后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病恹恹的样子确实像命不久矣。 “陛下呢?可曾来过?” “昨夜来过一回。” “该说的话,你可说了?” “是,儿媳特意强调了翎王妃前来为母后诊治的事情,还提及了厌胜之术,父皇听闻后面色凝重,没说两句便离开了。” “哼,只有往陛下的痛处戳,才不枉费我这遭受的苦,咳咳……” “母后为了一举扳倒翎王和翎王妃,真是煞费苦心了。” 席怜儿赶忙舀了一勺清水送进了岳后的口中。 岳后咽下之后,感觉胸口顺畅了许多。 “若不是如今霆轩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我也犯不着这般自戕。不过,你这药的确厉害,我服下之后,真有一种将死不死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 席怜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