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颊。 高禧谙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烧一样滚烫。 她赶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流氓!” “我还有更流氓的呢。” “你……你要干嘛?” 高禧谙吞了吞口水,心里又期待又紧张。 湛墨北的身子微微前倾,鼻息也越来越重。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高禧谙的慌乱与害羞使得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可湛墨北深情的望了她一会,刚刚稍偏向一侧的头又摆正了,然后默默的退后了身子。 见湛墨北退了,高禧谙的心猛然一沉,眼底尽是失落。 湛墨北抬手摸了摸高禧谙的头,笑道: “这个,我想等你答应与我在一起之后再夺走,到时候便不算耍流氓了吧。” “你就是个混蛋,我才不会轻易答应和你在一起呢。” “那……你还想见到我吗?”湛墨北陈恳的问道。 高禧谙眼神闪躲,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各占一半吧。” “那就是不讨厌见到我咯,往后你在这儿居住的每一日我都来。” “你还有公务在身,这么来回跑,不怕明国公生气吗?” “放心,我不会耽误公务的。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见你。从前你与我一同在西山军营,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抬眼是你,闭眼是你的日子。可你受伤后,我就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了,我这心里也像缺了一块一样难受。” “这么肉麻的情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难得。” 高禧谙嘴里虽调侃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来时听弥院的宫婢说,你如今要多走动,这样才恢复得快。来,我扶着你走一走。尽快好起来,你便不必这么拘束了。” 湛墨北说着便像拎小鸡仔似的搀起了高禧谙。 可他的力气虽大,却没有弄疼高禧谙。 高禧谙也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身体倚在了湛墨北的臂弯里。 两人一高一低,相依相偎,走得步子不大,但速度快了些。 “怎么样,可觉得哪里疼吗?” “不疼的。” “若是累了一定要与我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累了会说话的。” 湛墨北和高禧谙你一言我一语,画面看着温馨极了。 站在院外的樊狂望着这一幕,才发现自己与高禧谙的相处生分至极。 他搀扶着高禧谙走路时,高禧谙会尽量不将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但高禧谙和湛墨北走路时,高禧谙看着丝毫不费力。 或许,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吧。 过了半晌,凉风渐起。 湛墨北将高禧谙送回了屋内,安顿着她歇下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可他刚一走出院子,便看见了一直等在门外的樊狂。 湛墨北脚步一滞,道:“樊大哥?” 樊狂笑了笑,起身道:“高娘子可歇下了?” “嗯,天有些凉了,我便扶她回去休息了。” “你我兄弟二人已有许久不曾叙旧了,不如今日一同在衡鹤馆的酒肆小酌几杯。” 湛墨北一